“為、為什麼……我動不了了……”
司寇夷額頭上漸漸滲出一層冷汗。
他記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冒過冷汗了。
可這一刻，他真的感到膽寒！
不僅他是如此。
黑老三，夜天古，亦是如此！
沒有任何一位天尊，可以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保持冷靜。
曾引以為傲的力量，卻無法施展的時候。
仿佛有某種認知，被一錘錘敲碎！
偌大的乾曜學府，在這一刻已然與世隔絕。
各方聖者隻能呆呆的看著那位宮裝女子，卻做不了任何事。
亂洪荒此刻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下意識看了方塵一眼，卻發現方塵的眼睛，再一次變得烏黑明亮。
隻是眼中略顯無神，仿佛失去了意識。
女子麵冷如霜，眸光在夜天古他們身上輕輕一掃，便令他們毛骨悚然，寒毛倒豎。
爾後，她卻是轉身看向方塵，森寒的眸光在這一刻多了些許柔和。
隨後她輕輕一抬手，便從方塵體內抓出了一本書。
那是周天之鑒。
“鄰居……你切莫動怒，免得影響老弟的元神，不如速速帶他離去。”
周天之鑒訕訕道。
女子沒說什麼，隨意翻動了幾下周天之鑒，又把它隨手丟進方塵體內。
然後她再次一抓，手中多了一把劍。
“姐姐，救救小塵！”
小劍發出清脆的嗓音，聲線裡帶著一絲怯意。
女子臉上的寒霜褪去，露出一抹微笑：
“你去殺了他們好不好？”
刹那間，包括夜天古在內的所有靈耀聖者，均感到一種恐怖油然而生。
小劍突然感覺一股莫名的力量湧入自己體內。
她發出一聲清冷劍鳴，從女子手中飛起，徑直飛向乾曜學府的聖者。
不過眨眼的工夫，便有無數聖者死在劍下。
這些聖者的身形，不斷潰散，化作星星點點層層消散。
亂洪荒心神巨震，這女子到底什麼來頭！？
他已經看出夜天古三位天尊此刻的窘境！
能夠鎮壓三位天尊，當著他們的麵屠戮乾曜學府！？
這便是青冥之中，也沒有哪位天尊能做到吧？
小劍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越殺越歡快。
夜天古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感覺渾身上下都在控製不住的顫抖。
“彆殺我，彆殺我啊！”
有學子見小劍飛向自己，心中苦苦求饒。
可惜他的求饒聲，沒有誰能聽到。
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斬於劍下。
“鄰居啊……你冷靜冷靜，彆損耗太甚啊……”
周天之鑒的聲音再次響起，似在苦笑。
女子卻沒有理會，任由小劍在乾曜學府肆意屠戮。
她隻是看向方塵，眼中突然露出一抹俏皮的笑意：
“爺爺，你當初問我信不信輪回，我信的。
不過吉祥不爭氣，廢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找到你。
要是被你知道我隻剩下一縷殘魂。
你應該會怪我到處打架吧……”
“什麼！？她是方兄的孫女！？這不可能！”
亂洪荒近距離吃瓜，隻感覺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麼幻術。
這聽到的都是什麼！？
女子突然用餘光掃了亂洪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