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愣神之際，隻覺得眼睛發癢，他下意識抬手想要揉搓，卻聽耳邊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
“爺爺，能不能借我一樣東西。”
刹那間，方塵感覺一陣恍惚，麵前便多了一道身影。
玉仙子，方芷雪，範水，崔天魂，商守元，蒲亞亞……
所有聖者眼中都透著一股駭然。
玉仙子更是著急的冒火。
世子的眼睛裡，什麼時候藏著一個女人了！？
“方塵到底還藏了多少手底牌？來破限山還能帶著一個女子進來？”
“這女子的氣息……非同一般啊！”
“我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好像什麼時候見過。”
藤克爽眼中閃過一抹狐疑。
“你是……”
方塵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名女子。
隻覺得突然間，已有些模糊的記憶，如潮水般不斷湧來。
三界山，烈陽……
烈陽女仙！？
“是你……”
方塵的聲音都在顫抖。
“爺爺，你快答應啊，我能不能借你一些東西……”
女子的聲音有些急促。
就在這時，陸九淵他們的聲音陸續響起：
“趙吉祥！你這妖女還沒死透！？”
“她怎麼還沒死，我記得她被我們親手分屍了啊！！”
“事情不對勁，要不然撤了吧？”
趙吉祥？
仿佛有一根針，在方塵的腦袋裡，把一些淩亂的線頭，全部穿在了一起。
“你要借什麼，儘管拿。”
方塵麵色肅然。
“多謝爺爺！”
趙吉祥道了一聲謝，便從方塵體內取出一根普普通通的木杖。
隨後她轉身麵向虛空之中，那些龐大的麵容：
“你們這群蠢貨，不是要談嗎！那我就跟你們好好談一談，非要逼我出來你們就開心了？”
說話間，她已經躍入虛空，手持木杖朝陸九淵刺去。
噗嗤——
陸九淵的一顆眼珠子頓時被刺瞎，隨後連狠話都沒留下，麵容便逐漸消失在虛空外。
女子見狀，揮動木杖朝陳南柯打去。
陳南柯被打掉一隻耳朵，狼狽逃離。
眾人發現其他的巨大麵容，也在陸續消失，分明是逃走了。
“那可是聖王……”
崔天魂喃喃自語。
彼時，女子的身形也消失在虛空裡，似乎是追了過去。
此間一片死寂。
玉仙子有些心虛的問道：
“世子，剛剛那女子是……”
“我孫女。”
方塵神色古怪的道：“我第一次通過輪回仙門考核的時候，收的孫女。”
“孫女？是誒，她剛剛喊你爺爺！”
玉仙子精神好了幾分。
“孫女！？方塵的孫女追著聖王打！？”
蒲亞亞他們已經說不出話來，隻是愣愣的看著方塵。
“方塵同學……當初你被抓去乾曜學府……後來黑淵魔龍一族的天尊叛逃，送你離開……”
“不會是你孫女當時出麵了吧？”
範水壯著膽子問道。
“不知道啊，當時我記得不是很清楚……”
方塵心裡突然有了幾分明悟。
他覺得範水大概是猜對了。
之所以記不住，那是因為趙吉祥……同樣也是輪回仙門的弟子。
“三界山，她就是來找我的，隻是那時候我不認識她，從最初，她就一直在我的眼睛裡……”
“那根木杖，是我當初給她的那根，本來隻是普普通通的木杖，為什麼……”
方塵思緒開始急轉，有些事還是沒有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