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昊商陷入了沉默。
大概幾息後，他才失笑道：
“崔大人，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方塵跟我一樣剛剛晉升司聖，怎麼可能轉眼就成了六品司聖了？”
“因為羲族百陰案啊。”
崔紅燭感慨道：“這件案子，是方塵親力親為，從你們羲族學院揪出了百餘位陰聖。
且用時短的可怕，如果換做一位督查使大人來辦理此案，都要花費比他還久的多的時間。
你說，這種功勞，樞部堂官那邊給他一個六品官身，有問題嗎？”
太昊商不吭聲了。
大殿內的氣氛有些沉默。
足足過了好幾息，太昊商才突然自嘲一笑：
“六品，這就六品了，嗬嗬……”
他沒想到，自己的競爭對手，會以羲族學院為踏板，踩著羲族學院，炮製羲族百陰案，硬生生從七品晉升六品。
他隻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我今日來，就是為了通知你這件事，下次見到方塵，彆失了禮數。”
“此外，督查司決定讓你暫代祭酒之位，當方塵的副手。”
崔紅燭淡笑道：“你好好乾，看看羲族這邊，是否還有陰聖的殘餘力量。”
宗承道等聖者的麵色都很不自然。
心中又是憤怒，又是羞慚，都說不出半個字來反駁對方的話。
崔紅燭通知完此事便走了。
她走了以後，大殿裡再次陷入死寂之中。
宗承道歎了口氣，打破沉默：
“太昊商，彆想這麼多了，你是羲族大姓出身，如今又是督查司七品司聖。
已經強於無數聖者，無數同輩。
督查司讓你暫代此間祭酒，也是對你的考驗，也算是全了我們羲族的顏麵。”
“是了，督查司為什麼會讓我暫代此間祭酒？”
“難道是那位前輩！？”
“對！一定是那位前輩！”
太昊商頓時提起了精神。
“有一件事，還要跟你說一下……”
宗承道猶豫了一下，“罷了，你遲早也會知道，還是我來說吧。”
“什麼事？”
太昊商有些好奇。
宗承道：“前段時間，我聽說督查司多了一門瞳術，名曰七殺聖瞳，是九瞳術之一。
而方塵……似乎在這方麵有優待，可以推薦聖者前去參悟此術。
前些年你在進行武考的時候，他們已經去過一趟了。
火蟲族學院有個學子，頗為幸運，領悟了這門瞳術。
如今他在火蟲族的同階裡，幾乎快沒對手了……”
太昊商有一種天都塌了的感覺。
七殺聖瞳！？九瞳術之一！？方塵有推薦名額的資格！？
這是為什麼！？
宗承道繼續道：“我們的意思是……你和方塵都是督查司司聖。
如今他剛好又是你上司，你又是羲族學院祭酒，做他副手。
有這層關係在，是不是為我們羲族學子也爭取一些名額回來？”
“你說什麼？”
太昊商不敢置信的看向宗承道。
宗承道臉色訕訕：“如果你不願也無妨……”
太昊商深深吸了口氣，臉色變得冷漠：
“我知道了，我會去試一試的，為了羲族，些許顏麵算什麼。”
言罷，他咬咬牙，便朝殿外走去。
“太昊商，你去作甚？”
“去見方塵。”
太昊商頭也不回。
宗承道等聖者麵麵相覷，頓感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