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四更(2 / 2)

沈之珩:“?”

樓慈散漫地掀起睫毛,“不小心掉地上,臟了,扔了。”

沈之珩點點頭,翻開學生會記事本開始工作。樓慈重新插上耳機,閉目休息,冷峻白皙的麵孔隱沒在陰影裡。

等趙歲返回教室,陸彥說:“以後彆隨便穿彆的男人的衣服。”

“我沒有隨便穿彆的男人的衣服。”他的話趙歲聽起來有點彆扭。

忽然她麵前一黑,陸彥把他的外套罩到她頭上,他說:“要穿也隻能穿我的。”

都把她頭發弄亂了。她一下子摘掉他的外套,甩在他身上,“都把我頭發弄亂了!”

他笑了一聲,大掌用力一揉她發頂。

頭發更亂了!

好氣啊!趙歲也去扒拉他的頭發。她俯身過去,去扒拉。

他比她高,又會躲,以至於她始終碰不到他的頭發。她不甘心,稍微站起身去抓他頭發。

與他一攻一躲之間,膝蓋撞到椅子,她一下子摔到他腿上。

隨即,腰間就扣上了一雙大掌。

她一僵。

陸彥掐著她的腰,把她按在他雙腿上。笑得痞痞的,第一次在她麵前爆粗口,“小桃花,你的腰真他媽的軟。”

趙歲:“……”

她漲紅著臉,“放開!”

“不放。”他挑眉。

趙歲咬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的鴨舌帽拽掉,然後把他的頭發弄得亂七八糟。

將他的頭發弄得跟雞窩一樣後,趙歲還不解氣,又薅了一把他的頭發。

然而他卻像在縱容她的行為,在她薅他頭發的時候還朗聲笑起來。

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的鄭邵東:“你倆怎麼跟小學生似的。”

“是他先小學生,把我頭發弄得亂糟糟的。”趙歲控訴。

“好了好了,來我給你理理頭發。”陸彥大掌按住她的腦袋,給她梳理頭發。

趙歲躲開他,“我自己來。”說著她瞪了他一下。

卻發現他頭發亂七八糟,跟狗啃過似的,配著他一張英俊的臉,實在是違和到十分喜感,本來還挺生氣的她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來。

她笑起來眉眼彎彎,像月牙一樣。

陸彥抵腮幫,用食指抵住她眉心,“笑這麼好看乾什麼。”

趙歲收起笑,她推開他,從他腿上起來。她對著窗戶玻璃整理頭發。

嘉德圍棋社和南華圍棋社的聯合活動在一周後的周末。

a城有一處風景十分優美的自然風景區,圍棋社活動當天,兩校圍棋社將自然風景區包下了一整天。

能這麼壕地包下自然風景區,也就隻有嘉德和南華這種私立貴族學校了。

這日天清氣朗,清風攜著雲縈繞在鬱鬱蔥蔥的山頭,山間溪水潺潺,波光粼粼。

溪水旁邊的草地上,一群人坐著下圍棋,他們穿著兩種顏色的社服。

穿白色社服的是嘉德的學生,穿藍色社服的是南華的學生。

趙歲摸摸身上的社服。

社服是社長沈之珩設計製定的,是頗具魏晉風采的廣袖長袍,十分仙氣高雅,飄然出塵。

她看向旁邊在撫琴助興的沈之珩。

他端坐著,衣袂間透著如蘭仙氣,舉手投足儘顯風采。

仿佛從古畫裡走出來的貴公子。

如高山,似流水的琴音從他修長的指尖溢出,她閉目,聽著讓人寧神的古韻,忽而歎息。

“怎麼?”沈之珩邊撫琴邊問。

“古琴彈起來這麼好聽,學的人卻少之又少,沒發揚起來實在是可惜。”

沈之珩:“的確可惜,現在大多數人都喜歡鋼琴吉他小提琴等等西洋樂器,民族樂器大多也是學的古箏琵琶等等,學古琴的實在太少。”

趙歲:“大概是古琴音域較低沉,風格過於素雅古樸,不如其他樂器響亮歡快,氣勢澎湃。表現力並不如其他樂器那般足,不大適合合奏,隻適合獨奏。”

“不過,我倒喜歡它的含蓄細膩,它有其他樂器沒有的超脫境界的,天人合一的感覺。”她托下巴。

“超脫境界的,天人合一的感覺,”沈之珩笑,“對。”

他深深地看了趙歲一眼。他與趙歲在某些喜好上的看法倒是有些意外的重合。例如圍棋,例如古琴。

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樓慈,在喜好方麵卻和他沒什麼一致。

沈之珩想,若是早些認識趙歲,恐怕他們早就已經成為了朋友。

不過現在也不晚。

他笑得令人如沐春風,指下琴弦撥動,不動聲色控製輕重緩急。

趙歲仔細觀察他撥動琴弦的指法。

少頃,沈之珩問:“想彈麼?”

“不會。”她訕然。

“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謝謝,我可以試試嗎?”

他把琴讓給她。

兩隻纖百瑩潤的手按在了琴弦上。

生澀不怎麼流暢的旋律從她指尖流瀉而出。她彈的是他剛才彈的曲子。

沈之珩訝然,“你不是不會?”

“我是不會,但我記住了你剛才的指法,模仿了一下,彈的不是很好聽,磕磕絆絆的。”她有點不好意思。

“你……”沈之珩笑了,“你居然記住了指法,再試試。”

她隻記住了一小段指法,這次比第一次要流暢許多。

素白闊袖裡露出月光一樣的皓腕,如纖纖軟玉的手指在琴弦間掃拂撥動,透著清風般的優雅柔美。

沈之珩愣神兩秒。

然後說:“你應該去學琴,你很有天賦。”

趙歲還沒說話,一陣風毫無預兆吹過來。有什麼東西吹進了她眼睛裡,她慌忙捂眼。

“怎麼了?”沈之珩忙問。

“眼睛裡進東西了。”趙歲揉眼睛,眼睛裡過硌著東西,有點疼,有點癢,越揉越疼,越揉越癢。

“彆揉了,我看看。”沈之珩溫聲道。他輕輕撥開她的手。

她雙目緊閉。

沈之珩:“能睜開眼睛嗎?”

“嗯。”她緩緩睜開眼睛,不到一秒鐘又閉上。

沈之珩無法,隻能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扒開她的眼睛。

她眼裡泛著紅,他仔細觀察著,“一根很細的草屑。”

她用力揉了揉,草屑嵌在眼睛裡揉不出來。

“我來吧。”他靠近她,對著她的眼睛輕輕一吹氣。

沈之珩吐氣如蘭,趙歲聞到淡淡的蘭香。

緊接著,他又吹了一口氣。她睫毛不停顫動。

好半晌,她眼裡的東西終於消失了。她閉閉眼緩衝了一下。

“好了,睜開眼睛吧。”他嗓音低沉輕緩。

她緩緩睜眼,長長的睫毛間閃爍著晶瑩的水光,微紅的瞳仁裡仿佛鑲嵌了細碎的星子,像一扇星河近距離在他麵前緩緩打開。

沈之珩滯住。

此時,他扣著她的肩膀,與她幾乎隻有一寸距離,近的可以感受到她臉上肌膚的熱度,帶著幽甜的桃花香,一點一點纏住他的呼吸道。

陡然間,沈之珩記起第一次和她見麵時,在醫務室裡,他們也是如此親密的距離,近到皮膚相觸,呼吸交纏。

他滯滯地與她對視著,不知不覺間,心跳漏了一拍。

“社長?”趙歲已經緩過來,卻見沈之珩盯著自己一動不動,她不明所以。

沈之珩很快回神,他迅速退開,“抱歉。”

趙歲起身徑直去往溪邊。

溪水很淺,清澈見底,趙歲本來想洗洗眼睛,可是又怕溪水不乾淨,最後隻洗了洗手。

水麵上飄著落葉和片片粉白的花瓣。她蹲著,掌心攔下一片粉白的花,長袍闊袖隨風浮動,有花瓣吹到了她衣袖間。

不遠處,沈之珩目光放在她身上。他耳根浮現出淺淡的粉。

然後,他收回視線,繼續撫琴。

趙歲撥弄著掌中嬌豔欲滴的花瓣,耳邊傳來的琴聲卻讓她蹙起了眉。

琴聲不複之前的平穩,節奏略微有點亂了。她回望了一下沈之珩。

圍棋社友誼活動圓滿結束。趙歲和沈之珩一同回學校。

他們不住一棟宿舍樓。

在宿舍樓前分開時,沈之珩得知趙歲寢室號,說:“你的寢室在阿慈隔壁。”

“對。”趙歲想了想,又說:“他好像是一個人住我隔壁寢室,你怎麼沒和他住一起?”

他們不是好朋友麼。

“阿慈喜歡一個人住。”

她了然,“那我先進去了,再見。”

“再見。”

她進寢室時,陸彥和鄭邵東在客廳裡一起打遊戲。

男孩子打遊戲,非常吵,她一進門,就被震天的吼聲給嚇住了。

鄭邵東:“歲哥回來了?來一起打遊戲啊。”

“不了不了。”

“不打遊戲乾嘛啊。”

“我想睡覺。”

等趙歲進了屋,陸彥不打遊戲了,鄭邵東:“怎麼不打了?”

陸彥:“小桃花睡覺,彆吵著他。”

“喔……”

……

為了學生視力著想,班主任讓同學定期換座位。

原本在最後一排窗邊位置的趙歲和陸彥要往前搬兩排。

見陸彥和鄭邵東毫不費力地拎起課桌和椅子往前走,趙歲有點羨慕地看了他們幾下,然後沉氣,搬課桌。

桌子裡放著書,很重,趙歲呼氣。

忽然手上一輕,陸彥把他的課桌拎了過去,然後用腳勾住椅子,把椅子放到桌麵,一起搬走。

他長得高大,肩寬腿長,拎個課桌椅子跟拎包一樣輕鬆。

趙歲忙說謝謝。陸彥瞧了瞧她越發纖弱的身體,“你還是得多鍛煉,這麼輕的課桌都搬不動。”

“我……”

“算了,”他動動眉梢,“你不想鍛煉就算了,反正以後有我。”有他幫她搬課桌就夠了。

化學課結束,趙歲快速抄黑板上的題目。

她抄得專注,陸彥叫她她也沒聽見。

陸彥直接去前麵一排,擋到她麵前。

趙歲:“你讓一讓,我看不見黑板了。”

陸彥痞笑,胳膊撐在她桌麵上,“哪個字看不見,我給你念。”

趙歲:“……”

“無聊。”她歪著腦袋去看黑板。

這時候,旁邊有女生羞澀地對陸彥說:“陸彥,我也看不見黑板,你能給我念念嗎?”

陸彥抱著雙臂,語氣不鹹不淡,“我有望遠鏡,你要用嗎?”

女生:“……”

誰要望遠鏡呀!女生羞憤不已,“不……不用了……我還是自己看黑板吧……”

……

圍棋社裡。

沈之珩盤坐,一顆一顆放下棋子。

隻是今天獨自對弈時不同以往那樣專注。

他的目光時不時飄向門口。

終於,有人敲門了。

他眸光微頓,“請進。”

趙歲進了房間。她拿著棒棒冰,“天好熱,社長,吃棒棒冰嗎?”

她遞給他棒棒冰。

他不大愛吃這些東西,但還是接過來,“謝謝。”

棒棒冰是水蜜桃味的,清清甜甜,冰冰涼涼。趙歲含著冰,盤坐在沈之珩對麵。

整個房間裡隻剩下棋子落下的細微聲響。

鼻腔傳來甜甜的桃花香,香氣蓋過屋子裡的熏香,不濃烈,存在感卻極強。

如某種信息素,輕柔地輕輕拂過他的臉龐。

沈之珩鼻息微動,他不著痕跡地望向趙歲。

她微微蹙著眉心,似在沉思。似遠山黛的細眉下,一雙桃花眼嵌著濃睫,細細地顫動,像蝴蝶振翅欲飛。

沈之珩垂下眼簾,就在這時,有人闖了進來。

是樓慈。沈之珩驚訝。這會兒樓慈怎麼來了?他想起剛才樓慈問他在哪兒,他說他在下棋。樓慈問和誰。他說趙歲。

而後樓慈就來了。

沈之珩問樓慈,“有事嗎?”

“沒事。”樓慈坐下,背往後一靠,閉上雙目。

像是特意來這裡休息。

沈之珩沒再管他。趙歲偷偷一瞥樓慈,暗地裡籲氣。

有樓慈在的地方,壓迫感總是很強,她總要提著一口氣。

也不知道沈之珩怎麼和樓慈成為朋友的,和樓慈這樣冷冰冰的人相處,很困難吧。她當作沒看到他,專心下棋。

樓慈忽然睜眼,視線落在趙歲身上。

她還含著小半截棒棒冰,嘴唇被棒棒冰浸得十分嫣紅,果凍一般水潤晶瑩。

一口咬下去,應該也是果凍一般的軟滑吧。

盯著她的嘴唇,樓慈緩緩舔了一下牙尖。

趙歲敏感地感受到來自樓慈的注視。她不知為何感到很危險,身體條件反射緊繃起來。

她決定速戰速決,趕快離開時,樓慈突然道:“阿珩,讓我下一局。”

沈之珩:“現在?可我和她還沒下完。”

“我和她繼續下。”

沈之珩瞥樓慈,他平常不是對圍棋沒興趣麼,以前都是自己拉著他下,他才下的。今天怎麼……

而且,他還挺舍不得這盤棋,他想和趙歲把這盤棋下完。

然而樓慈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拒絕。

“好吧。”沈之珩讓位。

“社長!你和他下吧!”趙歲急道。

沈之珩還沒說話,樓慈先道:“怎麼,不願意和我下?”

“沒有。”

“那就下。”

趙歲頭皮緊繃,坐回去。她感受到他的眼神,更近距離的,毫無阻攔的,赤.裸.裸的眼神,像是危險殘酷的野獸在打量獵物。

她心臟怦怦跳,深深呼吸,把全部心思集中到棋局上。

樓慈棋藝的確不如沈之珩,畢竟他並不精於此。而且趙歲為了快點結束,一改棋風,用了很恐怖的直線追殺,三兩下就擊敗樓慈。

一結束,趙歲就立即起身,“我還有點事,先離開了。”

樓慈目送她走出房間。沈之珩見趙歲走了,有點可惜,他坐到趙歲的位置,“還下嗎?”

樓慈嗓音淡淡,“不下了。”

趙歲回教室時,聽到班主任說即將舉行分班考試。

分班考試?這麼快?

她回到座位,隻聽鄭邵東哀嚎,“按成績分班的話……歲哥你肯定要進火箭班啊,以後咱們不能在一個班了啊!”

“啊……這……”趙歲也很舍不得鄭邵東的。

“關鍵是,火箭班也不能塞人,管你有錢還是有權,都不能塞,他媽的隻能按成績進,歲哥,以後咱倆真不能一個班了……”鄭邵東鬼哭狼嚎。

趙歲安慰他:“不一個班就不一個班,沒什麼關係。”鄭邵東哭得更大聲了,突地,他對一臉風輕雲淡的陸彥說:“不是,彥哥,平時你不是跟歲哥好嗎,以後不能和他一班了,你怎麼也不見不開心?”

陸彥抱胸,“誰說我以後不能和他一個班?”

“那你還能考進火箭班?”

陸彥輕笑,“考不進。”

“考不進你還能進火箭班?靠關係進?可拉倒吧,要能靠關係進那我還傷心什麼?”

“考不進去,但我能賴進去。”

“……?什麼意思?”

“雖然我考不進火箭班,但我可以賴在火箭班上課,學籍還是在其他班,懂嗎?”

“就……賴著蹭課?”

“對。”

“老師不會趕你走嗎?”

“隻要他趕的走。”

鄭邵東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不愧是您啊彥哥。”

接著他想定了似的,“那我也賴著蹭課。”

“哈哈哈哈歲哥以後咱仨不用分開了!”鄭邵東興奮不已。

趙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陸彥,實在是佩服,居然還能這樣。

很快分班考試到臨。

趙歲這次拿下第一名,壓了樓慈兩分,第三名是沈之珩,第四名蘇黛。

趙歲不出意料地進了火箭班。

班主任含淚送走趙歲和蘇黛。太可惜了,好不容易遇到兩個成績這麼好的,還沒高興多久呢,就被分走了。

火箭班班主任得知陸彥和鄭邵東要在班裡上課,臉都綠了。

陸彥還行,雖然成績隻算中等,至少還算聽話,可鄭邵東?倒數的學渣,還不聽話!

讓他進火箭班蹭課,豈不是要帶壞好學生?

不行不行,兩個都不行。他嚴詞拒絕。

豈料他們倆:“你拒絕你的,我上我的課。”

班主任:“……”

他吸氣,“不行,要彆人都像你們這樣,那還得了,教室還裝得下嗎?”

陸彥:“老師,放心,我不會讓彆人也來蹭課。”

鄭邵東:“誰要敢來,我把他打出去!”

班主任:“……”

班主任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不行!”

他們倆:“那我們隻好直接進教室上課了。”

後來商量許久,班主任才妥協:“你們保證不惹事,在班裡規規矩矩的!”

“行。”

得到保證,班主任扶著胸口唉聲歎氣。

於是陸彥和鄭邵東和趙歲一起進了火箭班蹭課。陸彥仍然坐趙歲旁邊,鄭邵東仍然坐他們前麵。

趙歲收拾課桌的時候,沈之珩走向趙歲。

“以後就是同班同學了。”沈之珩微笑。

“嗯嗯。”

“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

“好,謝謝社長。”

“不用。”沈之珩把她桌角快要掉下去的修正液接住,輕輕放好,轉身離去。

“借你衣服穿的社長?”陸彥冷不丁出聲。

“對。”

“對你還挺關心?”

“社長人很好。”

陸彥嘴角提了一下,“以後有問題就找我,找他乾什麼?”

“人家就這麼一說。”趙歲不以為意,繼續整理課桌。

忽然,她背脊一僵。她抬頭,對上不遠處樓慈冷冰冰的視線。

她喉嚨一動,立刻垂眸。

唉……以後和樓慈也一個班了。

進入新班級的第一課,老師讓大家做自我介紹。

蘇黛仍然帶著口罩,她簡潔地介紹完畢。

沈之珩上台介紹時,眉目溫潤,聲線清輕如山澗溪水,讓人無法不產生好感。

而樓慈冷淡著臉:“樓慈。”就這兩個字,下台。

冷酷簡短,但抵不住那張精致俊美的臉好看。

輪到趙歲,她一上去,台下就起哄,“歲哥還用介紹嗎!哈哈哈都認識!”接著便是劈裡啪啦的掌聲。

因為大家的起哄,她有點靦腆地摸了摸臉,“謝謝謝謝。”

她靦腆起來,兩頰粉嫩嫩的,格外得可愛。

陸彥看著她,翹起了唇角。

沈之珩不知不覺一直盯著她。

樓慈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等她回到座位,鄭邵東說:“嘖,斜前方,美女!”

趙歲轉頭。

視野裡出現一個很漂亮的長發女孩兒。

鄭邵東:“美不?”

“美。”

鄭邵東又問陸彥,“美不?”

斜了他一眼,陸彥:“這就美了?”

“這還不美?跟那個什麼校花不相上下了吧,在這班裡是班花了吧?”

“班花?”陸彥挑唇,“她還夠不上。”

“班上就她最美啊,她還夠不上,那你說,班裡誰最美。”

陸彥望向趙歲。

“我問你誰最美,你看歲哥乾什麼?”鄭邵東扒拉陸彥。

蠢。陸彥哼笑一聲,“你自己琢磨去吧。”

等同學和老師互相開始熟悉了,也正式開始上課了。

火箭班的上課速度比普通班要快很多,趙歲完全沒什麼不適應。她瞧了一瞧身旁的陸彥。

一如既往地睡覺。

都不知道他經常睡覺,中等成績是怎麼考來的。

隨後她發現,班上除了陸彥,還有一個人也在睡覺。

樓慈上課居然也睡覺!而且還插著耳機,戴著眼罩……

趙歲:“……”

她感受到了智商的參差。

有些人上課睡覺隻能拿中等成績,有些人上課睡覺卻能常年霸榜年級第一。

這就是差距。

她有些同情地端詳陸彥。陸彥似有所覺,“怎麼了小桃花?”

“沒,你繼續睡。”她突然不同情他了,他體育那麼厲害,也是年紀第一的存在,有什麼好同情的,隻是特長在另一方麵上而已!

分班不多久,寢室也陸續分出來了。

班主任在講台上念分寢結果。

“a棟666寢室,趙歲,樓慈,沈之珩,陸彥。”

聽完,趙歲整個人如被雷劈中。

作者有話要說:  一萬三千多的字數,四更合到一起啦

ps:本章有紅包哦,甲乙丙丁題目摘自百度。

開了一本預收,喜歡的收藏收藏哇

撿到一隻喪屍王[穿書]

蘇卿穿進了一本末世文。

原文裡女主長相絕美,身體嬌軟,小分隊裡所有男人都成為了她的裙下臣,女配因為嫉妒女主,屢次陷害女主不成,最後被男主之一扔進了喪屍堆。

蘇卿穿成了惡毒女配,醒過來時,正好被扔進喪屍堆。

蘇卿:“……”

好不容易從喪屍堆裡爬出來,蘇卿撿到了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少年。

少年雙眼濕漉漉,軟萌軟萌的,非常膽小,像隻狗狗一樣黏著她不放。

蘇卿摸著少年毛絨絨的腦袋:“小可憐,以後姐姐罩著你,彆怕。”

直到有一天晚上,蘇卿半夜起來,發現白天裡還軟萌的小少年,皮膚變成了青色,他滿眼冰冷,徒手撕喪屍。

而他腳下,跪著一大群喪屍,嘴裡嗬嗬喊著“王”。

蘇卿:“……!!!”

救命!我撿到了喪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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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萬人迷今天也在修羅場裡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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