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今天也在修羅場裡掙紮);
趙歲:“……”
她彎腰駝背,捂緊書,“我開玩笑的,你們都比我大,我最小,最小。”
陸彥:“你最小?”
樓慈:“嗯?”
“最小,真的。”她都這麼不要男人的尊嚴了,他們就放過她吧!趙歲內心哀求。
陸彥:“既然你說你最小,那我得看看你到底有多小。”
樓慈:“對。”
趙歲:“……”
她臉紅得不像話,“我、我都已經那麼小了,就不要、不要再傷我自尊了。”說完她腳底抹油開溜,卻還是被他倆按著肩膀,動彈不得。
沈之珩抱著書走出臥室。
見樓慈和陸彥都沒穿衣服,兩個人光著身子把趙歲夾擊在中間,他眉心微蹙,“你們這是?”
“會長!”趙歲如同看到救星,朝他伸手。
沈之珩走近,直接握住她的手,把她往外一拉。
沒拉動。
“怎麼不穿衣服?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沒拉動,沈之珩也沒鬆開,他牽著趙歲,問。
“我們在比,誰最大。”陸彥瞥著沈之珩和趙歲牽著的手。
“比誰最大?那為什麼不穿衣服?”沈之珩溫潤的眉目裡閃過不解。
陸彥哼笑,“不脫衣服,怎麼比得出來誰最大?”
作為一個男人,刹那間,沈之珩就明白了他們在說什麼。
他轉向趙歲,“你和他們倆居然比這個?”
“是他們在比,我沒想比。”趙歲悶悶道。
不過須臾,沈之珩放下書,“既然是一個寢室的,我也應該參與進去。”
趙歲:“?”
下一刻,沈之珩解開了睡衣帶子,他慢條斯理地脫下衣服,動作優雅溫柔,貴公子一樣。
然後同樣賞心悅目的身體暴露在空氣裡。
趙歲下巴都快掉了,她瞪目。她沒想到沈之珩這樣的謙謙君子,也要比這個,也在乎這個。
三個沒穿衣服的男人包圍著自己,趙歲幾近窒息。
她明明是要沈之珩來救她的,怎麼他還把她往火堆裡再推了一步。
“小桃花,瞧好了嗎?我們三個,誰最大?”陸彥輕飄飄道。
陸彥語帶威脅。樓慈眸光銳利。沈之珩目含期待。
說一個比較大,其他肯定會不滿意,說一樣大,肯定又是都不滿意。現在又不能說自己最大,不然又要自己脫衣服讓他們看看。
趙歲陷入困境,突然,她回過味過來,“為什麼問我,你們為什麼不自己比!”
“現在你當裁判,最公平。”陸彥說。
“為什麼?”
“你不是說你最小?你最小,不用和我們比,所以你當裁判最公平。”
趙歲:“……”
她急道:“我找彆人給你們當裁判去!”
樓慈:“不準找彆人。”
沈之珩:“一個寢室的,找彆人不好。”
陸彥:“對,一個寢室的,找彆人做什麼,難道你要讓彆人知道你最小?”
趙歲:“……”
其實她還真的不介意彆人知道她最小。或許不是真的男人,關於男人在這方麵的尊嚴,她真的不在意,一點都不在意。
“我……我比不出來誰最大。”
樓慈語氣涼涼:“比不出來?”
陸彥:“不是很明顯嗎?'”
沈之珩見她為難,他說:“好了,既然比不出來就算了,彆這樣逼他。”他重新穿上衣服。
聞言趙歲舒氣,她有點感激看了看沈之珩。沈之珩回她一笑。
見狀,樓慈從鼻腔裡嗤出氣音。陸彥嘖了一聲。接著紛紛把搭在椅子上的睡衣撈過來穿上。
趙歲拿著習題本回房。回了房間,她背靠門板,腦子裡全是三個男人裸著身體的站在她麵前的樣子。
視覺衝擊力實在是太強了,到現在她都還緩不過來。旋即,她想,無論是多霸道的男人,無論是多冷漠的男人,無論是多溫潤的男人,都很在乎那方麵啊。
對於那方麵,無論是哪種男人,總會有攀比心理。
她惡寒地縮縮肩膀。
晚上她又做噩夢了,夢裡三個男人光著身子掐著她,問她到底誰最大,要是說不出來,就把她從樓頂扔下去。
她身後是一百米的高樓,下麵車輛奔流不息。隻稍輕輕一推,她就能粉身碎骨,連渣都不剩。她害怕極了。
更要命的是,原主的靈魂飄過來,也掐住她,“你居然說我最小!你瞎幾把說什麼!”
她對不起原主,原本原主和他們幾個都是差不多大的,但是她穿回來後,那東西的確變小了!
所以她說她最小,也沒瞎說。
夢醒,她吸氣呼氣,好半天才緩下情緒。
出房間見到他們仨,她還有點陰影。
趙歲去食堂吃早餐,路上遇到了蘇黛。蘇黛已經沒住她幺姨家了,她現在住宿舍。
她的宿舍樓和蘇黛宿舍樓離得不近,但是去食堂的話,會在一條路上碰到。
蘇黛看到她,視若無睹。趙歲歎息。至今她仍然不知蘇黛為什麼會這樣。問也問不出來。
前麵,有人給蘇黛送情書,蘇黛拒絕,男生糾纏。趙歲立刻上前。
“放開她。”她肅色道。
男生一見是她,立馬跑了。
蘇黛麵若冰霜,“我沒讓你幫我。”
“蘇黛,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怎麼回事?”趙歲有點煩了。她是真喜歡蘇黛這個朋友,也是真的對她有愧,才容忍她到這時候。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說了你不用問為什麼,隻要彆再出現在我麵前。”
趙歲胸脯起伏,許久許久,“好,我以後不和你說話了,也不找你了。”
聽到這話,蘇黛心底一震。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嗎?她在心底默默問自己。
可是,真正得到想要的結果,她卻比之前更加難受。她的心臟似乎被戳破了一個洞,冷冷的風灌進去,四肢凍得沒了知覺。
儘管心裡如何難受,她口中卻還是道:“這是你自己說的,請你記住,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不要再和我說話。”說完,她轉身離去。
趙歲咬著唇目送她走遠。一旁,陸彥心情很不錯。
少了一個蘇黛,他心情的確很不錯。他把胳膊搭在趙歲肩上,“好了,去吃飯?”
趙歲沉沉氣,“嗯,吃飯。”
班裡在說周末去海邊露營的事。
“樓神,你去嗎?”班長問樓慈。一般這種活動樓慈懶得參加。但還是得問一問。
“不去。”樓慈冷淡道。
意料之中。
班長又問趙歲:“你去嗎歲哥?”
正在刷題的趙歲側眸,“去啊,為什麼不去。”可以和同學們一起在海邊玩耍,為什麼不去。
“好的。”班長做下統計,倏然聽到樓慈說:“我去。”
班長:“……”
樓慈:“怎麼?”
班長:“沒什麼,樓神你去是吧,我記下來。”
很快到周末。
趙歲背著包上班裡包的車。
她在車廂裡找位置。
鄭邵東:“歲哥,這裡!”
她正打算過去。
陸彥:“小桃花,坐我這兒。”
樓慈:“過來。”
沈之珩:“你不是暈車嗎?我這個位置很不錯。”
趙歲視線在幾個座位上旋轉了一圈,“我坐會長那兒。”
她就怕暈車。
沈之珩笑著把她的書包接過去,“你裝了什麼?這麼重?”
“零食。”
“吃的東西?為什麼不放在裝吃食的車子裡?”班裡有準備車子放吃食和其他物品。
“不是帶到海邊吃的,車子上吃的。”
“要吃這麼多?”
“不是我一個人吃,給你們也吃。”
說著趙歲就拉開書包拉鏈,給他們幾個分零食,“兩個小時路程呢,閒著吃點東西。”
車子平穩向前行駛。
趙歲安靜地剝堅果,剝著剝著,旁側沈之珩遞過來一捧剝好的堅果,“吃吧。”
愣了愣,趙歲說:“你自己吃吧,我自己剝。”
“我不大喜歡吃這東西,你吃吧。”
“那謝謝了。”趙歲把堅果接過來,小聲咀嚼,腮幫一鼓一鼓,小鬆鼠一樣。
沈之珩噙著笑,看著她吃東西。
調了位置坐在趙歲後麵的樓慈冷著臉,陸彥沉著臉,他們盯著前麵的兩人,似要將兩人的後腦勺盯出一個窟窿。
趙歲隻覺如芒在背。她回身,以為他們零食吃完了,想再給他們一點零食,卻發現他們手裡的零食動都沒動。
於是她轉回去,繼續吃。
過了一會兒,從後麵遞過來兩包剝好的堅果。趙歲:“你們自己不吃嗎?”剝了都給她?
樓慈直接把堅果扔到她懷裡,陸彥說:“給你剝的。”
“謝謝。”她開開心心地把堅果全收了。
吃飽了,目的地也要到了。
一下車,清涼的海風撲麵而來。海灘上一個人也沒有。因為他們班把這片海灘承包了。
趙歲踩在柔軟的沙灘上,小步小步奔向蔚藍的大海。
她脫下鞋子,用腳踩了一下涼涼的海水。很涼快。
其他人已經開始飛奔歡呼,像脫離牢籠,重獲自由的鳥。
趙歲碰到沙子裡的貝殼,她彎腰撿起來。
風吹著她的額發,鼓起她的衣服,她蹲著,一點一點地往前挪,找貝殼。
“歲哥,你撿什麼貝殼啊,打排球去!”前邊已經有人在搭建排球網。
“我不去,你去吧。”她搖搖貝殼,把上麵的沙子搖下來。
“你喜歡貝殼?”陸彥問。
“嗯,這些貝殼很漂亮,你看。”她把貝殼給他們看。
貝殼像珍珠般閃著光。
陸彥點點頭。
沈之珩:“是很漂亮。”
樓慈瞥了貝殼一眼。
隨之陸彥和沈之珩也蹲下來撿貝殼。樓慈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貝殼,眉頭一皺。
風吹動他的睫毛,他睫毛開合一下,也蹲了下來。
“不是,我說彥哥你也跟著撿什麼貝殼啊,來打排球!”鄭邵東鬱悶,來海邊沙灘玩兒不打排球撿什麼貝殼啊,那玩意兒有什麼好撿的,到處都是。
陸彥:“你自己打吧。”
鄭邵東:“靠!”
其他人發現趙歲樓慈陸彥沈之珩都紮堆在撿貝殼,紛紛用彆有深意的目光掃視他們。
“蘇女神呢?”
“沒來。”
“她咋不來啊,來了說不定一起撿貝殼呢~”
“撿個屁的貝殼,她都和歲哥鬨翻啦你還沒發現?”
“啊?”
“他倆早就不說話了。哎呀不說蘇女神了,你快把相機給我,我把他們幾個拍下來。”
“我跟你講,初中我和樓神和會長是一個班的,初二那會兒也有一次海邊露營,樓神不去,會長贏硬拖著他去的。到了海邊後,會長見樓神就躺著睡覺,問他去不去撿貝殼,樓慈直接說撿貝殼這種無聊的事情很浪費時間,他一輩子都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今天居然不覺得撿貝殼很無聊了?”
“咦,一輩子都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真打臉。”
“那他為什麼突然不覺得無聊了?”
“之前會長讓他撿貝殼他都不撿,今天嘛……”說話的人目含深意地向趙歲望去。
“小桃花,給。”陸彥遞給她一個星星貝殼,背麵紋路精致,閃著藍瑩瑩的光。
“哇!”趙歲忍不住驚呼,“好漂亮!”
她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貝殼,“你哪裡撿到的!”
“就那兒。”陸彥朝右邊一指,把貝殼放到她手裡。
“你給我嗎?”她問。
“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