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了?去吧。”雖然很不悅,老師還是準許他去接水了。
樓慈拿過趙歲的水杯,去教室前麵的飲水機前接水。
見樓慈把自己的水杯拿走,趙歲張了張嘴。
原本她還在疑惑,他的杯子裡明明有水,為什麼突然要接水,現在明白了。
原來是幫她接水。
可現在在上課啊。她扶額。
教室裡有人小聲嘀咕————
“那個水杯,怎麼像是歲哥的?”
“我也覺得好像是歲哥的杯子。”
“不是像,我敢肯定,就是歲哥的。”
“打斷老師講課,不是為了給自己接水,是為了給歲哥接水?”
“哇哦……”
樓慈接滿水杯,返回座位。他把水杯放在趙歲麵前。
頂著老師和其他同學的視線,趙歲矮下肩膀,“謝謝。”
接著又說:“你以後上課的時候彆這樣,老師會不高興的。”
樓慈輕嗤,似乎毫不在意。趙歲把後麵的話吞回去。
等老師重新開始講課之後,趙歲忍不住了,打開水杯喝水。
“燙。”樓慈冷不丁道。她點點頭,吹了幾下,才輕輕抿一口。
暖融融的熱流滑進喉嚨裡,仿若沙漠降了甘露一般。
趙歲舒服地深深一呼吸。
課後,沈之珩來到趙歲麵前,“我背書。”
“嗯嗯。”趙歲把筆放下。
老師布置了古文背誦作業,每個小組第一個同學擔任組長,組長負責監督小組同學。
趙歲沒想到,沈之珩居然背得這麼差。他以前背書背得很好啊,今天居然背了兩遍都沒過。
這篇課文也不是特彆難。她疑惑。
陸彥看出沈之珩的心思,輕哼一聲。樓慈直接道:“你要是背不好,記熟了再來,不要浪費彆人的時間。”
沈之珩麵露歉意,對趙歲說:“抱歉。”
“沒有沒有,會長,你沒有浪費我的時間,你繼續背。”
聞言,他提了下唇角,繼續背書。趙歲認真地聽他背課文。他不著痕跡地將視線落在她麵龐上。她垂著睫毛,微翹的眼周似乎總有淡淡的紅暈,如似沾了露珠的三月桃花。
直到上課鈴打響,沈之珩才結束背誦,他說:“實在是對不起,我還是沒能背好。”
“沒事的,這篇文章有點拗口,背不好很正常,但你還是背完了。”趙歲寬慰他。他說了聲謝謝,回了座位。
因為他的座位在裡麵,靠著椅子牆,要進去的話,必須經過陸彥,而此時陸彥身體往後靠著,完全擋住他進去的路。
看了看閉著眼睛仿佛在睡覺的陸彥,沈之珩說:“請讓開。”
陸彥充耳不聞,像是完全睡著了。
很明顯是故意的。
沈之珩直接對趙歲說:“趙歲,能讓一讓嗎,我從你這裡回座位。”
從她這裡回座位?那得跳過去。她喚陸彥:“陸彥,陸彥。”
陸彥這才不疾不徐睜眼。
“上課了,彆睡了,你讓會長進去。”
陸彥瞥了一下沈之珩,才慢吞吞地給他讓路。
下課,沈之珩還沒去趙歲那兒背書,陸彥就搶先一步去了趙歲那兒。
“你的小組組長是樓慈。”趙歲說。
“我就想在你這裡背,不能算數?”
“老師說了在自己小組組長那裡背。”她也不能幫彆人管理彆人小組的事兒。這不是越俎代庖嗎。
“等著。”陸彥直接給語文老師打電話,開免提。
“老師,背誦課文可以去彆的小組組長那裡背嗎?”
“彆的小組組長?隻要你好好背誦,哪個組長都行。”
掛了電話,陸彥挑眉,“現在可以背了?”
老師都允許了,當然可以背。趙歲說好。
“噫噓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陸彥背得比沈之珩還差。
背到後麵,他直接把椅子挪到前麵來,坐著背。
麵對麵和趙歲坐著,單手托腮,“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見悲鳥號古木……”
背著背著,他停下來,好像記不住了。
“讓我想想。”他托著腮,一直盯著趙歲。好像不是在回憶課文,而是特意在看她。
他的注視實在是太過灼熱,趙歲悶聲道:“你想課文,盯著我乾什麼,我臉上又沒課文。”
他笑,繼續背。
片刻之後,趙歲:“你故意的吧?”
趙歲看出來了,陸彥就是故意的,一個字一個字拖得很長,背一會兒停一會兒,還老是看她。
“對啊。”他彎唇。
“……”
還挺坦蕩。
他說:“我隻是想多看你一會兒,坐在後麵隻能看到你的背影。”
趙歲赧然,她用書擋住自己的臉,“彆看了,你好好背書。”
“不行啊,看不夠。”
趙歲:“……”
作者有話要說: 刀:小陸,你夠騷。
小陸:過獎過獎。
ps:一更
2(萬人迷今天也在修羅場裡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