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離江微怔,何千瑞?
因為前幾天李醫生的那席話,楚忻澤這幾天幾乎都沒有出現在他的麵前過,通過向傭人了解的信息,對方這幾天天天悶在院子裡生氣。
知道對方這是找不到台階下,紀離江本想著再讓對方悶兩天,到時候他再去哄哄對方,卻不想今天對方竟主動來了,而更為難得的是門沒鎖,小少爺竟然主動的敲門了,而不是直接往裡闖。
斂下眼中的猜測,紀離江道:“千瑞快進來。”
得到人允許,楚忻澤這才擰開門,端起放在一旁櫃上托盤中的湯,進了房間。
剛放下手中的書,紀離江一轉頭就看到了放到床頭櫃上托盤中的湯,所以這是……?
楚忻澤也沒有說話,端著湯就準備給人喂,眼見人完全沒有吹湯就喂的意思,紀離江立刻打趣著岔開話,他可不是紀遠書,什麼都敢往嘴裡接。
“這該不會是千瑞親手做的吧。”
本是一句玩笑話,可紀離江就見這話才落,拿著碗勺的人臉色‘唰’的一下全紅了,隨之一句帶著幾分急怒慌亂高音調響起,“才……才不是!”
話畢,又補充道:“我……我又沒做錯事,乾嘛……乾嘛要給你做湯……道歉……”後麵的話愈說愈心虛,聲音也愈說愈小。
本來隻是句玩笑的打趣,但看到人的這個反應,紀離江反倒是愣了愣。
視線自人臉上點點向下,直到停在對方手中的湯碗上。
奶白的湯汁,散發著嫋嫋濃香,隻是對比傭人習慣性盛盤的漂亮,它卻顯的有些隨意的亂無章法。
對比方才人的那句話,一個念頭瞬間在紀離江頭腦中形成。
所以,這是對方親手做的?用來……道歉的?
眼見對方的視線從湯上再移到了自己的臉
上,楚忻澤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亂,想凶著吼對方,但想到自己的目的,隻能止住。
雖然他確實是來道歉的,但是這話不能對方說,他……他分明……
紀離江就見麵前人的小臉,突然跟調色盤似的,紅一道青一道的,好不精彩。
看到這幕,想著人打死嘴上也不服軟的性子,紀離江一個沒忍住,低笑出了聲。
真是個傲嬌的小少爺,到現在了還嘴硬。
這突兀的一聲笑落下,不壓於投下了一顆炸彈,楚忻澤就跟高貴的貓兒被踩到尾巴似的,整個炸了。
“你笑什麼,誰許你笑的,不許笑!”
但是他臉上模樣擺的愈凶,落在這刻紀離江眼裡就愈有趣,竟讓紀離江覺得自己穿了紫金衣在逗炸毛的貓似的。
男人這副挪揄的模樣落到楚忻澤眼中,惹的他是又急又氣,偏偏男人這會確實是既打不得,又罵不得,跟這麼個人生氣,隻能憋的他整個人爆炸。
短短不過兩分鐘時間,憋了一肚子氣,極其憋屈的他,將碗往櫃子上‘嘭’的一聲用力一放,轉身就想走。
他才沒有想道歉,這才不是他做的來道歉來著的呢!
然而剛轉身,他就聽身後傳來一聲抽氣聲。
嘶——
聽到這聲音,以為自己動作過大將人給燙到了的楚忻澤反射性的側頭,急道:“怎麼了怎麼……”了。
最後一個字還沒落下,轉身的他整個人就撞進了身後男人笑意不減的眼中,那雙深邃的眼中竟揚著兩分小得意,而床頭櫃邊上的那碗湯半分沒撒一滴出來,顯而易見他被男人給匡了。
“你……!”
瞬間明白一切的楚忻澤眼底儘是惱意,很想不顧一切的將人給打一頓,但是想著人身上的傷,到底是沒敢動手。
最後隻能怒氣衝衝的瞪著床上的人一眼,轉身就往外走。
他才不要管這個男人的死活!
一見人要走,紀離江就知道自己這下是將人給惹毛了,對方是真的生氣了。
隻是很顯然他敢這麼拿逗貓棒逗這隻動不動就炸毛的貓,他就有辦法就將這隻生氣後氣鼓鼓的小貓給哄回來。
但見下一秒,男人忽的擰著眉,抬手捂著胸口道:“哎呀。”
聲音二次響起,楚忻澤腳步再次一頓,雖然知道對方這會極有可能又在糊弄他,轉過身也極為丟人,但是……
萬一是真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日常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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