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從不讓阮晏離開自己超過2分鐘。
阮晏照鏡子時,都感覺自己眼底發青。
這麼強的運動量,又持續了一個月,阮晏終於撐不住,病了。
他的病讓楚南終於清醒,楚南請來醫生,就在楚宅裡為阮晏診治。
他這些年雖見了許多風浪,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但看著阮晏輸著點滴,楚南眼裡的慌亂仍是掩不住。
他道:“醫生,他怎麼樣了?”
醫生歎一口氣,說年輕人要注意節製,不要因小失大雲雲。
楚南全都答應下來,心中暗道自己瘋魔。他想留住晏晏,但絕不是以傷害他的方式。
楚南坐在阮晏旁邊,雙手握住他的右手。
等阮晏醒來時,楚南便沙啞著嗓音:“晏晏,對不起……”
阮晏搖頭,他的性格並不是容易被人欺負的傻白甜,楚南做那些事,都是有他刻意放縱的結果。
楚南心裡堆滿自責,從這些天的瘋魔狀態稍稍清醒:“晏晏,我不該不顧及你的身體,更不應該不經過你同意,讓你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對你做不恥的事情。”
他握緊手,既痛苦又不舍:“今後,你不願意的話,我不會再欺負你,隻要你彆離開我。”
楚南當初和阮晏談戀愛,和阮晏多次躺過一張床,阮晏還格外懵懂,他都沒對阮晏做什麼。
因為,在他心裡,和阮晏在一起是比占有阮晏更重要的事。
楚南閉眼,失去晏晏這麼多年,他到底還是忍不住傷害了他。
阮晏躺在病床上,聲線清冷:“我沒說之後不願意……”
楚南心中一震。
阮晏蒼白的臉微紅,他為什麼會不願意?做那種事他們都很快樂,他喜歡楚南,楚南也喜歡他,他沒有絲毫抵觸楚南的理由。
楚南和阮晏長久對視著,兩個人的手都緊緊牽在一起。
鞠平組織了一個局,邀請好哥們兒去唱歌喝酒吃飯。
楚南帶著阮晏去,他想讓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和阮晏在一起,想讓彆人都知道阮晏的存在。
楚南風度翩翩地介紹:“這是阮晏,我的未婚妻,剛從國外回來。”
阮晏冷冷清清地向大家頜首:“你們好。”
楚南的兄弟們眼都看直了,楚哥……啥時候冒個那麼好看的未婚妻?而且看起來最多十八歲吧,還長了副好學生的臉,和他們都不是一路人。
楚南雖然後麵成績變好了,但他還是不愛和所謂的尖子生相處,身邊的兄弟一直是圈子裡的這些人。
楚南的兄弟們紛紛向阮晏打招呼:“阮哥好。”
因為阮晏是男人的緣故,他們怕叫嫂子會唐突了。
一眾人中,鞠平眼睛都看直了,這雙眼睛,不是那個畫裡的人?
楚哥原來真的喜歡的是個真人。
鞠平暗暗對楚南豎了個大拇指,癡情。
鞠平端著酒走向阮晏,正要敬一杯時,楚南麵色一變,拉著阮晏躲到自己身後:“他不喝酒,你彆敬他。”
鞠平:?
鞠平順著楚南不善的視線,看到了自己身上掛的一個金佛,開過光的。
鞠平暗自嘀咕,有病啊,你自己買不起嗎。
阮晏卻在後麵什麼都懂了,感情楚南這是還認為他是妖怪,怕鞠平的金佛把他收了。
他也服了。
阮晏臉色不怎麼好,冷哼一聲,走去沙發上坐著。
楚南立刻跟過去。
這時,大家都在點歌,以往楚南沒什麼唱歌的興致,今天卻和阮晏一起興致勃勃地選歌單。
他們點了一首《紙短情長》。
楚南是充滿侵略性的英俊,阮晏則是滿身清冷的俊美,兩人隨便拉出去一個,都是毋庸置疑的校草級人物。他們一人握著一個話筒,分彆辨識感十足的嗓音唱道:
“你陪我步入蟬夏,越過城市喧囂,歌聲還在遊走,你榴花般的雙眸
不見你的溫柔,丟失花間歡笑,歲月無法停留,流雲的等候
我真的好想你,在每一個雨季,你選擇遺忘的,是我最不舍的
紙短情長啊,道不儘太多漣漪,我的故事都是關於你呀
怎麼會愛上了他,並決定跟他回家,放棄了我的所有我的一切無所謂,紙短情長啊,訴不儘當時年少,我的故事還是關於你呀。”
楚南是個大魔王,讓他揍人還成,唱這麼溫柔的情歌倒難如登天。
阮晏是個性情冷淡的學霸,讓他做題還成,這麼溫柔的情緒表露同樣難得一見。
喧鬨的音樂中,他們的手緊緊牽在一起。
楚南和阮晏並不需要像歌詞中唱的那樣,放棄一切才能在一起,他們人生順遂,共享榮耀。但……彼此都知道,如果真要放棄一切才能在一起,他們均不會有半點退縮。
聚會完,楚南和阮晏開車出去,車子經過一個書店,阮晏道:“停一下,我要買書。”
雖然這是夢,不知道他和楚南多久能醒過來,但是他也想好好努力,和楚南並肩作戰。
阮晏和楚南走進書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