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想與朝廷為敵,甚至如果朝廷願意招安,他也不是不能答應。
謝長薄麵上依然掛著溫和的笑,看不出他對此事的意見。
門外突然有侍從走進屋裡,他站在曹仁的身側,輕聲道:“老爺,小姐的女婢說,小姐跟蘇小姐打起來了。”
“什麼?”曹仁皺眉,銳利的目光看向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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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紅衣少女抓著青衣少女的長發,青衣少女擰著紅衣少女腰間的肉,兩人滾在地上,誰也不肯先放開。
“快放手,快放手。”曹阿月先頂不住了,她大聲叫嚷,“你贏了你贏了,我認輸,你快放開我!”
“你咋不先放開我呢!”姩姩才不聽她說的,她要是放手了這丫頭肯定下手更狠。
“那我們數一二三一起放手怎麼樣?”曹阿月沒轍了,想破腦袋想出這麼個注意。
“哼!”
姩姩頭發被扯,不得已歪著腦袋,翻了個白眼,還是不信。
“啪!”
門突然被一把推開。
“哪個不長眼的這個時候來……”
曹阿月罵罵咧咧地往門口看去,瞬間大驚失色。
“爹!”
再往他身後一看。
“鶴年哥哥!”
她一下子鬆開了扯著姩姩頭發的手,忙不迭的起身要整理自己的形象。
姩姩歪著腦袋太久,突然被放開,頭一瞬間有些暈眩。
“哎呦。”
她也放開曹阿月,扶著腦袋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朝門口看去。
門外站著的年輕男人今日穿著一件月牙白的長袍,容顏俊美,氣質高貴,站在那裡仿若一幅精美的丹青,四周的一切都成了布景,他漆黑的眸子此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兩人對視,他還刻意的挑挑眉,似乎在問她做什麼。
姩姩想挖個洞鑽進去。
很好,她又一次在謝長薄麵前社死了。
她慢吞吞的從地上爬起來,低著腦袋不去看眼前的人。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呢?”曹仁沒好氣地問。
這裡是蘇姩姩的房間,他也不好進來,因此隻是站在門外。
早知道就不帶後麵的兩個人了,現在可好,麵子裡子都丟儘了。
他往姩姩身上瞥了一眼,青衣少女羞恥地垂著腦袋,衣衫淩亂,發髻早就亂成了一團,還有雞毛插在頭上,怎麼看也不像個世家培養出來的小姐。
還挺接地氣。
當然自家女兒形象更糟糕,頭上的梅花花瓣都給薅禿了,雞毛亂沾,紅色的襖子皺巴巴的,臉上還沾著灰塵,就這還笑得賤兮兮的,曹仁簡直不知道她隨了誰。
“爹,我這不是跟姩姩鬨著玩呢嘛。”
曹阿月自以為臉上掛著討好的笑,集中生智的解釋道。
她肯定不能說實話,不然她爹跟麗姨肯定不會放過她,姩姩可是麗姨看好的兒媳婦。
她伸手去扯姩姩的袖子,朝姩姩各種使眼色,暗示她不要說錯話。
姩姩抬頭看她,心中冷笑,語氣故作驚訝:“阿月,你眼睛抽啦!”
謝長薄用儘全部力氣,才勉強壓住了瘋狂上揚的唇線。
他眸中含笑地看著狡黠靈動的少女,突然覺得娶她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曹阿月一聽,立刻急了,眼珠子開始亂飛。
“蘇小姐,是不是阿月她欺負你了,若有什麼你不用怕,但說無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