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姩目光轉向曹阿月,少女咬著自己的下唇,臉上的表情惴惴不安,一直垂眸看著眼前的地麵,沒有往日的吵嚷活潑。
這件事看似最有可能的人是她,但是姩姩猜她沒有這個膽子。
之前她問她能不能送她離開,她還因為擔心儲麗娘的病不願意這樣,而且這些天接觸下來,姩姩明白她沒有害人的膽量。
那就是曹仁。
姩姩目光轉向了為首的中年男子,他想要她的命,一擊不成必有後手,不可能僅僅是將她趕出去那麼簡單。
她深吸一口氣:“我要見麗姨。”
姩姩睜大雙眼,倔強道:“我沒有給麗姨下毒,你們憑什麼這麼汙蔑我,我要見她!”
“宋公子,麗姨是我未來的婆婆,我自小沒有娘親,她就是我以後的娘親,我怎麼會對她下毒?”
姩姩目光轉向最好說話的宋鶴年,杏眼裡流露出真摯的懇求。
宋鶴年心裡猶豫起來。
“鶴年,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但你忘了我們查到的嗎。”曹仁似是不經意般提醒道。
“我總要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冤枉吧!”姩姩大聲喊道,“曹叔,您是宋公子的長輩,我也一直敬您,但是我想不通,您為什麼一直這麼針對我,先是搶我娘的嫁妝,又派人來殺我,現在可好,直接誣陷我,我是和您有什麼仇嗎?”
“您要這麼針對我!”
“把她送出去。”
曹仁一揮手,他身後走出兩個高大的漢子就要去拉姩姩的胳膊。
“等等。”
宋鶴年揮出唐刀擋在了兩人麵前。
“鶴年,你要阻止我?”
曹仁抬眼看宋鶴年,眸子裡閃過狠辣。
宋鶴年皺眉,身形未動:“二當家,我認為這件事應該查清楚再做定奪。”
“你要因為這丫頭不顧你娘,”曹仁嗤笑,“還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爹,要不然再等等吧。”曹阿月小聲勸道,輕拉她爹的衣袖。
“哼,蘇小姐還真是厲害,連我女兒都被蠱惑了,”曹仁陰測測地笑了起來,“行,那就請蘇小姐跟我們一起去自證清白。”
他一揮手,兩人上前拉著姩姩的胳膊跟著他往院子外走。
宋鶴年眉心蹙起,但這次並未阻止。
幾人來到了儲麗娘的院子。
院中守著不少女婢,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拎著藥箱站在一旁,芸娘在貼身照顧儲麗娘,見到姩姩,她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
青綠色的帳幔下,儲麗娘穿著淡黃色的長裙,一頭青絲散落在枕上,雙眼緊閉,麵色憔悴不少,遠不如姩姩平時見到的光照亮麗。
她走上前,摸脈看診。
一柱香時間後,姩姩從裡室出來。
“怎麼樣?”宋鶴年緊緊盯著她。
“沒什麼,不過是食了相克的食物,”姩姩轉頭問芸娘,“麗姨今日食用了兔肉和芥菜對嗎?”
芸娘一怔,回想道:“太太今日午飯確實食了兔肉和芥菜餃子。”
“那就對了,”姩姩點頭,“這兩樣混合起來不能吃太多,會中毒的,我現在寫清熱解毒的房子,等麗姨醒了你們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
用她慣常坑人的手段坑她,姩姩無語,陷害她的人真是班門弄斧。
“二當家,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姩姩看向穩穩坐在那裡轉著茶碗的曹仁,杏眼裡劃過警惕,總覺得他還有什麼後招。
“曹叔,既然是誤會一場,那就算了。”宋鶴年皺眉沉思,曹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