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家的閨女真不是我們家藏起來的呀!”
天香樓的老板聲淚齊下地哭訴,“天香樓可是我們家的發家最大的酒樓,沒了我可怎麼辦呀,還有我那些夥計,傷了的醫藥費誰賠呀!”
那老板還算有良心,放火的地點至少沒人,因此事故也沒人死亡,但傷了的不少。
“我閨女都沒了呢!”另一個老板哭得比他還大聲,“我就那一個閨女!”
“誰知道你閨女是不是跟城裡那些失蹤的人一樣,是被‘年’拐走的!”
天香樓的老板順嘴就說,說完意識到不對,立刻住了嘴。
謝長薄原本漫無目的的眸子眯了眯,鋒利的視線像箭一樣射向那人。
天香樓的老板縮了縮肩膀,將腦袋埋下去裝鵪鶉,一動也不敢動。
“怎麼回事?”
謝長薄緩緩坐正了身子,漆黑如墨的眸子轉而瞥向坐在上首的韓知府。
韓知府心中暗暗叫苦,知道這事是沒法善了了,心裡暗罵天香樓老板嘴沒個門把兒。
作為知府,這事兒他也沒法用不知道糊弄過去,不然就是瀆職。
他陪著笑臉給謝長薄解釋:“王爺,您有所不知,咱們金城有一個關於年獸的傳說。”
他說著就要解釋這個傳說。
“說重點。”
謝長薄當然也知道這個全國百姓都知道的傳說,沉著臉打斷他。
“是,是,”韓知府陪笑道,“那不是年獸總會在過年期間吃人嗎,金城每年都會有人失蹤,但是大都是外來的流民,而且都是男子,這從來沒有女子失蹤的先例,這次肯定就是意外……”
他的聲音在謝長薄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中越來越小,直至徹底消失。
“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往上級稟報?”
謝長薄臉色黑沉的能擰出水來,周身的空氣冷得像外麵的天氣。
捏著姩姩的手也越發使力,姩姩被他捏得手疼,但是她作為離得最近的人,現在也是大氣都不敢喘,隻能喪著小臉坐他身邊忍受。
“這,這……”韓知府半天說不出話來,額上直冒冷汗。
他當然不能說實話,金城作為隴西一帶發展最好的城市,官員也是最有可能往上級調動的,若是被發現了每年都有不少人失蹤,他的官帽肯定就保不住了,而且失蹤人口都是些城外來的流民,還省了一筆賑災錢,朝廷每年的撥款都進了他們這些人的口袋。
就連這謠言也是他們先傳出去的,百姓愚昧,根本不會追根究底,還能恐嚇他們,方便管理。
誰知道謝長薄這個王爺抽了哪門子瘋,竟然跑到他們這個偏遠的地方,還走狗屎運的碰上這事鬨大。
謝長薄一看他的態度,不用說就全明白了。
他沉著臉吩咐身邊的宋鶴年封鎖金城,追查失蹤人口真相。
至於韓知府這批金城的官員,自然待他稟告皇帝後全部清洗換血。
——
蕭家書房。
蕭士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