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被迫趴在他腿上哭得一抽一抽的少女,她烏黑的發髻淩亂散開,發間的珠花隨意的簪著,水紅色的長裙鋪散開來,像一朵牡丹花,紅得灼眼,流動著的色彩好似他幼時在街頭見過的最美的煙花。
他聽到了她的拒絕,但這不重要。
沒有人能阻止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即使是她本人。
“哭什麼?”少年的嗓音不自覺的帶了喑啞。
他修長的手指靈巧的解開那縷調皮的發絲,攬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往上提了提。
姩姩整個人都恨不得縮在一起,她仰臉看他,杏眼紅得像畫了胭脂,澄澈的眼裡滿是天真的懇求:“王爺,不要好不好?”
她說著又有淚花從眼角溢出。
她知道哭沒用,可是她也沒有其他辦法。
腰間捆著她的手臂像一個囚籠,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明白掙紮不過。
謝長薄垂著頭靠近她,這個角度他的視線是完全從上而下的俯視,往日裡顯得溫和多情的桃花眼尾近乎平直成一條線,奇異的顯出幾分刀劍般的淩厲與壓迫。
姩姩這才發現原來他不笑的樣子這麼可怕。
兩人離得很近,呼吸幾乎要交纏在一起,姩姩的臉上細微的絨毛幾乎要顫栗起來。
“這樣吧,要是你滿足我,我就不做最後一步怎麼樣?”
謝長薄烏黑的瞳仁盯著她,有幾分無辜,似乎他做了很大的讓步。
姩姩更加直觀的認識到謝長薄原來這麼無恥。
她顫顫巍巍地閉上雙眼,拒絕交流。
“我就當你答應了。”
謝長薄含著她的耳垂,音色低沉。
他抱著她起身,往內屋床的方向走。
青色的帳曼緩緩垂下,像是要迎來一場未知的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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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姩姩更加自閉,整日悶在屋子裡不願出去。
重新審視這段關係,她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因為身份的不平等,因為古代沉重的社會環境,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是由對方在掌控。
姩姩心裡梗得慌,這種不平等與她這麼多年塑造的觀念完全相背,偏偏她毫無辦法,就像是掉入了一個牢籠,而她就是怎樣掙紮都無法逃脫的金絲雀。
鶴羽看出了她的難受,提出也許可以出去走走。
“小姐,不必擔心會有危險,王爺命令宋大人將整個金城都圍了起來,現在街上還有巡查的侍衛。”青芝寬慰道。
姩姩撐著下巴坐在窗邊的矮榻上,看屋簷下結的一溜溜冰棱發呆,回過神來就聽到她們的建議,她眨了下杏眼。
她也想出去,但是又有些擔心。
而且她並不想碰到謝長薄。
“小姐,王爺這些天都在忙失蹤案,一直在府衙那裡。”鶴羽貼心補充。
兩個丫鬟都看出了自家小姐和王爺之前不正常的關係,但誰也沒有多嘴,私下議論主子本就不對,更何況另一個人位高權重,她們也怕給小姐帶來麻煩。
“好啊,那就出去走走吧。”
姩姩綻開一個笑容,這些天她也悶壞了。
幾人去了金城熱鬨的商業街,年節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