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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什麼都沒看到。”
昭陽公主用手蒙住眼睛,又給他們把門關上。
姩姩還沒來得及解釋,門就被關上了。
她惱怒地把謝長薄的手從裙子裡拔了出來,眸子裡幾乎要噴出火來:“都怪你!現在公主誤會了!”
她以後要怎麼麵對昭陽公主啊!
謝長薄不以為意,安慰她道:“容音本來就知道,而且她又沒看到什麼?”
他伸手要去給她整理帶子被解開的襦裙。
“啪——”
“彆碰我!”
姩姩打開他的手,眼睛裡沁出水光,抿著唇委屈地自己整理裙裾。
謝長薄看她這個受氣包的樣子,被拒絕的惱火又轉為了一絲好笑,他用手攏住她瘦削的肩膀,柔聲哄她:“好了,容音她不會說出去的,她都知道,再說她就算要笑話也是笑話我,以後都是一家人。”
“誰是一家人了?”姩姩聽完又炸毛了。
謝長薄被氣笑了,捏捏她的臉蛋:“你說呢?我已經請求父皇母後答應,你隻管等著嫁給我吧。”
姩姩整理裙擺的手頓住,淚水要掉不掉的掛在眼尾,眨巴著杏眼側身看他:“你來真的呀?那陛下能同意嗎?”
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可能,彆到時候連累了舅舅的兵權。
“這就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了,你安心待嫁就好,”謝長薄眸子微眯,“他們會答應的。”
姩姩心往下沉了沉。
——
春日宴采用的是流水宴的方式,來公主府的賓客可以自行選擇用餐的時間。
昭陽公主自然不會讓他們去吃流水宴,她將宴席擺在了主院的亭子裡,四周種滿了櫻花,深粉色的櫻花迎風盛開,清風拂過,花瓣在空中翩翩起舞,淡雅的熏香在彌漫在空氣裡,在亭中賞景彆有一番趣味。
怕自己哥哥擔心,姩姩硬是穿著原來那身緋色的長裙被謝長薄帶著赴宴。
才走到亭外不遠處,她就看到了穿著靛青色長袍的那個熟悉的身影。
阿兄竟然也在!
姩姩轉身就想跑,但是蘇景臣已經看到她了。
他就坐在昭陽公主身邊,看到被謝長薄牽著的妹妹,他眼裡劃過一絲驚訝,很快又麵色如常。
倒是她身邊坐著的段靖雪小嘴張成了O型,大眼睛裡滿是震驚,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她很快又用帕子把自己的嘴捂住。
她就說公主怎麼會帶她跟景臣哥哥單獨來吃飯。
“阿弟和姩姩來啦,快坐快坐,不用客氣,”昭陽公主笑得溫婉,“想吃什麼就跟伺候的丫鬟說,讓廚房再添菜就成。”
姩姩手腳僵硬,像個木偶一樣被謝長薄牽著走到桌前坐下。
她一抬頭,正好對上穿著深黃色襦裙,瘦削羸弱的成王側妃沈明珠那雙漆黑漠然的眼睛。
《霸道王爺與前朝公主的傾城虐戀》。
姩姩緩緩眨了下眼,對她扯出了一個微笑,然後不吱聲地盯著自己麵前的桌子。
太尷尬了,沒想到公主竟然還邀請了成王。
桌上已經擺滿了精致的菜肴,見到他們坐下,昭陽公主才笑吟吟地說:“就等你們兩個了,沒想到今天這麼湊巧,我兩個阿弟都來了,正好大家一起用膳。”
這話也是跟謝長薄解釋她為什麼會叫謝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