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要想辦法嗎?”
謝長薄眼尾揚起,桃花眼中儘是笑意,他直起身,抬手去卸她發間的珠釵,“既然你沒想到辦法,那就按著我的來。”
“做什麼?”姩姩大聲道,都顧不得去問他的辦法是什麼。
她連忙伸手去按他的手,“你給我卸了我一會兒怎麼出去!”
她皺巴著小臉,睜大眼睛抬眸去瞪他,兩人離得很近,他身上的檀香味撲鼻而來。
……怎麼感覺他故意把衣服熏的更香了。
姩姩的頭有點暈。
她沒能阻擋住對方的手,將她頭上的簪子珠釵都拔掉後,他又開始解她的襦裙。
這時候她就是再笨也知道發生什麼了!
姩姩慌忙去扒他的手,但使不上力氣,看起來就好像她覆在他手上握著他的手一樣。
“快撒手!”她麵色潮紅,眼睛濕漉漉的,有氣無力的拉他的手,思維的遲滯讓她開始胡言亂語,“你還沒成年叭,不能犯錯誤!”
謝長薄眉稍微挑,大梁規定女子及笄,男子十六方可成婚,她早就及笄了,他也已年滿十九,現在在說什麼胡話。
他去拉她的手,輕而易舉就拉開了。
姩姩似乎是知道自己沒法阻止他,杏眼裡泛出淚花,眼眸睜得大大的,卷翹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你放過我吧,你這樣做我阿兄不會放過你的!”
都這個時候了,還來威脅他。
謝長薄嗤笑一聲,黑沉的眸子牢牢盯著她,再次重複了他曾問過的話:“你不是都答應了嗎?為什麼反悔?”
姩姩睜著懵懂的杏眼看他。
謝長薄嘲諷地勾了勾唇,繼續去扯她的衣服帶子。
反正從來就是這樣,他想得到的從來就沒得到過。
少女皮膚白得像雪,又柔軟的好似最鮮嫩的腐乳,他突然想起了幼時在外流浪時,每天最渴望的就是去街頭買一碗腐乳吃。
但這個願望直到離開那條巷子都沒實現過。
幼時留給他的隻有以灰暗為底色的破舊的雜貨屋和永遠乾不完的活。
後來他回了宮,以為能遇到溫暖,結果是更加爾虞我詐的冰冷,在又一次躲過謝明德的排擠後,外公建議他去從軍,這是當時唯一能獲得權力的方式,即便是九死一生。
皇帝需要有人去幫他鎮壓其他起義軍,這個人最好是他的親兒子,但太子不可能親自犯險,謝明德作為幼子有皇後護著,也不願吃苦。
這個人隻能是他。
謝長薄已經很久沒回憶過以前了,但不知為什麼,遇到姩姩後總是不經意回憶起過往。
濃重的絕望從他心底湧出,像無數冰冷凶狠的野獸,不斷啃食著他的心臟,鮮血絲絲縷縷地捆縛住他的理智。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眼尾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他顫抖著手剝掉她身上的最後一件長衫,輕輕地吻在她的額前:“乖,不難受的,很快就會過去,你很快就是我的了。”
姩姩腦子像一團漿糊,她本能的去躲他滾燙的手掌,卻被按著無法動彈。
已經三月了,屋內卻好像燒著地龍,她的額前沁出細密的汗珠,細小的發絲貼在她鬢角。
謝長薄眼裡閃過癡迷的神色,輕輕用手去摸她飽滿的額頭。
姩姩這次卻覺得他的手好像夏日裡清涼的汽水,她不由自主想要貼得更緊,甚至想要他一直撫她。
少女麵色酡紅,漂亮的杏眼幾乎要冒出火星來:“謝長薄,你又做了什麼?”
她用儘自己的力氣吼出聲,但藥物讓她的聲音變得軟軟糯糯,理智已經散的不剩幾分,隻餘下本能的情緒,連生氣也看起來漂亮的驚人。
謝長薄勾起她的一縷青絲,唇角微挑,帶著說不出的嘲諷與戲謔,黑沉的雙眸卻仿佛滲著水光:“既然你不願有夫妻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