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姩姩睜開雙眼,頭頂是繡著飛鶴的淡青色床帳。
她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裡是景王府。
精神的疲乏和身.體的不適感讓姩姩想換個姿勢繼續睡,但她一動就發現整個人被禁錮在謝長薄的懷裡。
少年長手長腳,像個八爪魚一樣把她攏在懷中,一條腿壓著她的腿,腰間是鋼筋似的鐵臂,她的半個身子都被壓在謝長薄的身下,他溫熱的皮膚讓被迫貼著他肌膚的姩姩額上沁出細汗。
她好難受!
謝長薄太重了,姩姩感覺自己的半邊身子都被壓麻了,她抬起酸麻的胳膊去推他的手臂,想從他懷裡鑽出去。
“醒了?”
謝長薄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手臂收得更緊,姩姩被勒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她就說夢裡怎麼老感覺被條大蟒蛇纏著不放,本來昨晚就睡得很晚,還睡不好,姩姩一大早就氣得不行。
她用力去推謝長薄的身.體:“起來,你壓到我了!”
謝長薄腦中清醒許多,睡飽了的他心情很好,懶洋洋地看著懷裡的少女。
她還在努力把他往外推,軟綿綿的手臂一點力道都沒有,小臉紅撲撲的,杏眼睜得圓溜,氣呼呼地瞪著他。
真可愛。
他輕笑一聲,湊近去親她的臉蛋:“既然還有精力,我們就繼續。”
姩姩感覺自己像一塊糖果,被他含在口中舔舐,口水糊了她一臉,更讓她崩潰的是,身.體裡的異物感越來越明顯。
她難以置信地盯著他,眼尾泛紅:“會發炎的,你怎麼能這麼做?”
怪不得他要緊緊捆住她。
“對不起你太可愛了,”謝長薄桃花眼無辜地盯著她,“我忍不住。”
姩姩被他的無恥氣到了,她對準他平直凸出的鎖骨用力咬了下去,謝長薄不僅沒動,還放鬆肌肉讓她咬得更深。
“嗯——”謝長薄的喉結上下滾動,喘息加深了些,他眼尾沁出點水光,“卿卿,放鬆點。”
姩姩長睫顫了顫,被他的動作弄的麵紅耳赤,更加用力的去咬他,直到嘴裡嘗出血腥味,她才猛然清醒,倉惶去看,謝長薄的鎖骨處已經有了一個青紫色的牙印,邊緣處還在滲血。
“對不起……”她下意識道歉,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你趕緊起來,我們還要入宮覲見呢。”
她想起以前看過的小說,新婚夫婦都要去敬茶,皇家應該也是同樣的。
姩姩知道從她妥協嫁給謝長薄那天起,夫妻生活都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他太變.態了,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不用,我跟他們說過了。”
謝長薄鬆開她,隻留了一條手臂虛虛地攏住她,他垂眸看了眼鎖骨處的牙印,青紫色的一圈和冷白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牙口真好,給我蓋了個章。”
姩姩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你不起來處理一下嗎?”
“不用,”謝長薄伸手去揉她被壓酸的半邊身子,“哪裡難受,我幫你揉揉。”
他手上力道適中,姩姩身上酸麻的感覺緩解不少,沒一會兒,她就舒服地半闔上眼睛,困倦感再次襲來。
“舒服嗎?”
謝長薄在她耳邊吹了口氣,聲音低沉悅耳,酥酥麻麻的。
“嗯,你快去上朝吧。”姩姩已經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還記得找理由讓他趕緊走。
“新婚有三天假,”謝長薄撐起身子,將她臉上的發絲輕輕撥到耳後,然後用重力優勢擠進她的腿.間,湊近她的耳旁,輕聲問,“我是問,我昨夜伺候的你舒不舒服?”
“啊!”姩姩猝不及防,放鬆的身體驟然緊繃了起來,她眉心蹙起,不情願地睜開迷朦的雙眼,“你能不能放過我,我想睡覺。”
“你睡你的,我又沒不讓你睡。”
謝長薄姿態閒適,他的大手強硬地擠進姩姩放在床邊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然後又去親她的小嘴。
姩姩心裡無語,閉著眼睛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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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三日,出嫁的女子該帶著新婚夫婿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