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婢們都自覺地站在門外，隻有青芝和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被放了進來。
姩姩臉有些熱，雖然她不知道高陽王妃帶她來這裡做什麼，但是被長輩知道私密的事情還是讓她感到尷尬。
高陽王妃神神秘秘地吩咐嬤嬤取出了一堆瓶瓶罐罐，然後要姩姩躺到榻上，將衣服脫下來。
“啊？”
姩姩羞得滿臉通紅，她不想脫，要是被她們看到她身上的痕跡，她以後也不用見人了。
青芝也往姩姩身前擋了擋。
“不用藏了，”高陽王妃坐在桌前，沒好氣道，“我還能不知道嗎，孫嬤嬤是我娘家專門給女子調養身子的嬤嬤。”
她瞥了青芝一眼：“你先跟著學，以後慢慢上手給小姐按。”
她接著道：“這藥可是我娘家祖傳的，宮裡都沒有，方子你娘曾經還改進過一次，趕緊讓孫嬤嬤給你按按，也能好得快點，年輕人下手真沒個輕重。”
高陽王妃不好直說謝長薄，隻能隨口抱怨一句。
姩姩聽完心裡一暖，高陽王妃性格直爽，又粗中有細，一直以來代替了母親的角色關照她。
她不再矯情，脫了外衫由孫嬤嬤幫她塗藥按摩。
藥膏上身冰涼，但經由按摩後變得火熱，滲入皮膚後確實感覺比之前用的藥效果好很多。
高陽王妃在一旁教她怎麼在房事裡讓自己舒服些。
姩姩聽的整個人都要裂開了，感覺自己這個現代人還沒有古代人會玩。
“舅母，你怎麼會懂這麼多？”她忍不住紅著臉打斷她。
難道她和舅舅平時都是這樣的？
不行，不能想，一想整個人都要冒煙了。
“這些都是出嫁時母親教的，”高陽王妃想到自己的娘家也有些想念，她接著道：“你們現在都算幸運的，前朝的女子那才真是生不如死。”
“末帝殘暴不仁，尤喜歡強搶民女，女子地位也跟著十分低下，丈夫將妻子打死不用負責的比比皆是，那時候也沒有現在陛下專門命人研製的不傷身的避孕藥，因為生太多身子壞了的女子多的是。”
“我娘家那時就有個姑母，與自己丈夫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大家都十分看好她的婚事，丈夫也發誓絕不納妾，結果嫁過去十年，連著生了九個孩子，回娘家後哭著求娘家人給她找老實本分的女婢做妾。”
“那她們怎麼不拒絕呢？”姩姩聽得難受，忍不住插嘴道。
丈夫就不能為了妻子考慮忍忍嗎。
“那你能拒絕嗎？”高陽王妃似笑非笑地瞄了她一眼。
姩姩語塞，喪氣的不再言語。
不是不能拒絕，而是拒絕也沒用。
“這還算情況好的，若是不得丈夫喜愛，那在婆家的日子真是還不如下人，寵妾滅妻的人太多了。”
高陽王妃說著搖搖頭：“還是現在好，律法直接規定保障了正妻的權利，過不下去了大不了和離，好人家的姑娘也沒人願意做妾了。”
姩姩聽得呆愣，早知封建社會可怕，但是再聽一遍還是會遍體生寒。
她忍不住想要是她和謝長薄如果在前朝那個環境下會怎麼樣，按著謝長薄那個頻率，估計她不是生孩子就是在生孩子的路上。
好可怕！
她連想想都覺得痛苦，學醫的動力又足了些。
“這世道真是不公平，咱們女子不能做官行商就罷了，連身子都不如男子，”高陽王妃感慨道，“行房更舒服的是男子，生孩子的後果卻要咱們來承擔，明明男子身子更強健，為什麼要身子弱的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