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做皇後,那就要給她的姐妹們謀些福利。
封建製度改不了,但是在製度下讓天下的百姓過得舒坦些她還是能做到的。
成王有太上皇和太後看著,不能死,但是受儘壓迫的沈明珠至少以後可以翻身成為王府的主人,也算是有錢有權,丈夫是植物人的富婆了。
接著她又去處理太子妃的事。
太子身死,太子妃被謝長薄命人灌了墮胎藥,宮中的女醫必然不會給她細心調養,因此姩姩帶著宮女去看望太子妃,順帶給她看診。
太子妃還在東宮沒有搬走,姩姩去時她正坐在窗前對著外麵開得正盛的一池荷花發呆。
宮人上前敲門,姩姩站在門口探頭向裡張望。
“映雪姐姐,我來看你了。”
江映雪見了,急忙起身跟她行禮。
“哎呀不用啦!”
姩姩連忙上前拉著她的手讓她起來。
太子是個心黑的傻逼,但太子妃不是。
“多謝娘娘對映雪的照顧。”江映雪笑得溫婉,一身青綠色的宮裝襯得她弱柳扶風。
“不必跟我客氣,映雪姐姐,”姩姩與她一同坐下聊天,她伸手摸她的脈搏,笑著道,“今日比前些日子好多了,放心吧,不會影響到姐姐以後的生育。”
她知道古人將孩子看得很重,故而先提到這個。
“我跟王爺求了個恩典,映雪姐姐以後可以出宮生活了,想去哪裡去哪裡。”
她撐著下巴羨慕道:“你自由啦!”
江映雪微怔。
按照前朝規定,她身為廢太子的家眷,理應同府中姬妾一同陪葬,但景王廢除了這道法令,府中姬妾都搬去了城外一處行宮了度餘生。
沒想到她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江映雪笑了笑:“多謝姩姩。”
她看著姩姩向往的眼神,淺淺一笑:“我與謝承稷相遇時,也是像你這麼大。”
“我爹升官,全家遷往長安,公主那時還小,春日賞花宴是由杜皇後舉辦,我爹官職不高,我家僥幸得了杜皇後的請帖,我在宮裡束手束腳,就怕得罪了貴人。”
江映雪露出回憶的神情:“那時我坐在禦花園的角落不敢與其他貴女主動搭話,因為自己嘴笨急得哭了起來,謝承稷正巧路過,笑著給我遞了張帕子。”
端方溫潤的少年溫和笑著遞來那方雪白帕子的畫麵,她至今想起仍會心跳加速。
“後來我們相識,相知,相愛,他頂著陛下的壓力非要娶我。”
“他說他的爹娘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們必然也會如此。”
窗外明媚的陽光映在江映雪的臉上,她明明是笑著的,姩姩卻覺得她眼底有濃得化不開的哀傷。
“我們成婚後也過了一段很美好的日子,即使陛下想要讓他娶原先看好的姑娘做側妃,也被他拒絕了。”
“直到景王殿下的名聲越來越響,他接受了第一個側妃。”
江映雪唇角彎了起來,她看向姩姩:“你知道東宮為什麼在我懷孕之前沒有一個孩子出生嗎?”
姩姩搖搖頭。
“是他授意的,”江映雪的眼底被陽光映照的波光粼粼,“他還做著跟我白頭到老的美夢,我曾提過和離,他隻當聽不見。”
江映雪嘲諷地勾起唇角:“他們謝家人不都是這樣嗎?”
“謝明德喜愛明珠,但他更想要權力。”
“陛下與景王殿下和他們不同的是,他們本身就有獲得權力的能力。”
江映雪定定地瞧著姩姩,彎起的唇溫柔好看:“祝你和景王殿下白頭到老。”
呆若木雞的姩姩帶著宮人走出了東宮。
她走出一段路,才慢慢琢磨出味兒來。
這是詛咒吧?
這絕對是詛咒吧!
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她越想越心梗,悶著頭氣咻咻地回了長樂宮。
這幾日兩任皇帝交接,闔宮上下都忙的不可開交,謝長薄為了方便,帶著她住在了以前他在宮裡的住所。
姩姩氣呼呼地跑進長樂宮,謝長薄正坐在殿內擺著的桌後批閱奏折。
她一陣風似得跑到他身邊,抽掉他手中握著的朱筆,然後站在他旁邊看著他。
謝長薄也不惱,笑著抬眸看她,張開雙臂示意她坐過來。
姩姩眨巴了下杏眼,慢慢挪到他大腿上坐下,抱著他的脖頸將臉貼在他肩上。
她身上清淺的女子香縈繞在他身邊,謝長薄抱緊了她柔軟纖細的腰肢。
“都跟你說彆去了,現在心裡不舒服了。”
他垂眸輕吻她纖細白皙的脖頸,親昵的啃咬吮吸。
姩姩被他弄的在他懷裡不斷哼唧,但她還記得自己要抱怨的事情。
“我以為江映雪也討厭廢太子的,”她聲音裡帶著小小的不解,“他都那麼對她了,為什麼他死了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