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劍就這樣僵持著,直到亞修終於撐不住那如刃剮心的疼痛,滿頭大汗的癱倒在地。
兩位少年扶起他,他卻茫然的看著手上的白痕。
他被拒絕了。
希夏有些震驚的看著這把長劍。“兩天帝血脈,混沌本源的當世絕無僅有的天驕,連握住此劍的資格都沒有???”
夜星熠倒是眉頭緊皺的打量著這長劍。“會不會是被施加了禁咒?”
“從何而知?”希夏問道,亞修也從被拒絕的失落中緩過神來,看向他。
“以阿修的肉身單臂一晃起碼千萬斤,竟然絲毫未能撼動,但這玉長桌卻能穩穩支撐著它,看來是由它散發出的某種場域的力量。”夜星熠分析得頭頭是道,兩人表示肯定。
“那我來試試。”希夏綰起淡金色的長發,擼起袖子,在長劍前站定,氣沉丹田。
她在兩人期待的目光中猛然握住長劍,然後疼得小臉通紅。
“呼呼呼呼……”希夏撒開了手,都快疼哭她了。
“你不行,還得看小爺!”夜星熠在她凶惡的目光中,把她輕輕推開,閒庭信步的繞著長案。
希夏瞪著他。“快點,做法呢?”
“你不動,這叫觀察。”
夜星熠左看看,右看看,終於是決定了,伸出手來,以一種巧妙的姿勢提住劍柄,猛然發力。
亞修眼前一亮: “有戲?”
“哇!”夜星熠疼得打滾,立刻撒開了劍柄。
亞修、希夏:“……”
無果,亞修將怪異的長劍收回了靈錦袋之中。
當務之急,還是尋找那個名為顏許的家夥,將手中的靈錦袋中那燙手山芋交出去。
洛希微快步走入茶館之中,淡金色的長發宛如跳動的火焰。
“太奇怪了。”一進來,她便皺著秀美的眉頭坐在兩位少年一旁。
“沒有進展?”夜星熠滿嘴糕點,哼哼唧唧道。
“有是有,隻是不知為何,一提到顏許,那些人便噤若寒蟬?”洛希微滿臉不解。
“所以查到他是誰了麼?”夜星熠興趣來了。“是某個禁忌人物?”
“我在幾家有名的雅室裡釋放領域才得以聽到,是元王府的世子殿下,與我等同齡。”這便是洛希微奇怪的所在,一個元王府世子,為何讓這大夏京城子民如此懼怕。
“會不會是個飛揚跋扈的家夥,仗勢欺人。”夜星熠,現在叫夜長庚的家夥猜測,他想到了以前在吟虛的時候遇到的那些躺在父輩功德簿上作威作福的家夥。
“不想,一些看上去並不簡單的修士被詢問到之時也是散發出一種恐懼的情緒氣息,甚至警告我不要胡亂打聽。”洛希微不認為如此,此處可是大夏京城,皇城腳下非富即貴,不可能對一個王府世子如此懼怕。
而且從三人進入夏朝以來感受而知,當前夏皇鼎盛,也不太可能存在元王府權臣控製朝政的情況。
“那就古怪了,一個小少年而已……”夜長庚思索著,無果。
“有了。”一直沉默著的蘇靈修從滿桌的情報券上抬起頭來。
“這元王府,是個很危險的勢力啊……”他指了指情報券上的好幾處。
夏曆·明裕一千零五年,元王府之主抗旨不從,拒絕夏皇征地東延。
夏曆·明裕一千零七十年,元王府之主於大殿上駁斥夏皇,將當朝法令批判得體無完膚。
夏曆·明裕一千一百年,元王府以兵刃不足拒絕勤王,導致河洛亂戰中夏朝後方被銀商偷襲。
……
“這……”希夏有些被這元王府之主的各項行動震驚到了。
“三番五次蔑視皇權啊……”夜長庚難以理解。“這不是將元王府往火坑裡推嘛。”
“這元王府是有多大的實力啊?”洛希微感歎,這元王府之主我行我素的樣子,顯然就是完全不將夏皇政權當一回事。
“不,恰恰相反,雖然說元王府是諸王中唯一一席擁有半天聖境界強者的王爵,但除此之外,連私兵都沒有。”蘇靈修攤手,顯然他研究了很久的情報券。
難以理解,還是難以理解。
“這不關我們的事,隻要依照師傅的任務,將這燙手山芋交給元王府世子便好。”蘇靈修見到眉頭緊鎖的兩人,示意我等還是不要陷入這些混亂的事件中。
兩人聞言,也都停下了思索。
“所以,直接去元王府尋他?”洛希微道。
“不行,我們沒有正當的身份求見,甚至連大門都進不去。”夜長庚表示辦不到,這畢竟是大夏皇朝一等一的王爵府邸,可不是當初他那破落貴族可比的。
“那怎麼辦?”洛希微詢問。
“夏林士宮,大夏皇朝一等一的天驕學院。”蘇靈修再次總滿桌的情報券中抬起頭來。
“說得對,想來元王府的世子殿下天資應當不差,想來是有足夠的資格進入夏林士宮修行。”希夏表示肯定。
夜長庚卻又道:“那我們怎麼進去?”
“你一個聖脈天驕怎麼問這種話?”蘇靈修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