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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知道乙骨的確是能用以治療人體傷口的反轉術式的持有者,而且是咒術界繼家入硝子之後第二個能輸出術式的人,但因為才開始學習不久,輸出的效率相當有限,麵對普通人脆弱的肉*體和嚴重的傷勢,搶救回來的概率無限接近於0。

“她撐不到家入老師來了。” 乙骨的手指停頓了一秒鐘,遊移到仍在汩汩湧出鮮血的傷口旁,“嗤啦”一下撕開被血液黏在她皮膚上的衣物。

“可是……”白鳥監督滿臉欲言又止,提醒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對於咒術師而言,在現場救治受傷的普通人並不是必須選項,能將她送到咒術高專的職業奶媽家入硝子手中就算圓滿完成任務。可要是她死在了乙骨救治她的途中,以高層對他和他老師五條悟的忌憚,借題發揮再次將他列入某個深度監控名單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但以這女孩子的傷勢,她的確已經撐不到下救護車了。

“她是因為我才受傷的。”乙骨輕聲說,聲線平靜微冷,原本清秀又溫厚的麵容上拉出一絲鋒利的弧,“我會救她的,一定。”

白鳥監督的目光落在被扔在一旁的血跡斑斑的白色外套上,很明顯的高專*製服款式,而在這麼多學生中,隻有乙骨的製服是白色的。

咒靈對咒術師大都懷有刻骨的仇恨,她身上的咒力殘穢讓它做出了對方是個咒術師的誤判,所以它明明都可以借由分身從地底逃竄,卻仍舊要冒險發動攻擊。

嬌小的少女仰躺在地麵上,急促而孱弱地抽氣,心臟努力地跳動但隻能無用地將更多的鮮血從傷口泵出來,原本皮膚蒼白到幾乎透明,少女年輕的生命正隨著鮮血一起從她的身體中流逝。

這樣的場景仿佛一下子讓乙骨回到了六年前的那個夏天,青梅竹馬的女孩子就是這樣躺在馬路中央漸漸蔓延開的血泊中,乙骨無力地跪倒在裡香體溫一點點降低的身體前,繚亂的額發垂下來遮住了深色的眼瞳。

四周人群竊竊私語,有人驚叫趕緊聯係救護車,有人說著小女孩真可憐估計沒法救下來了。

而那時他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做不到。

一片喧囂中,他聽到裡香的心跳和呼吸逐漸消散,他在熾烈的陽光下嚎啕大哭,可死亡和分離的殘酷從來不會因為眼淚而延緩半分。

懷抱著巨大的悲傷和絕望,他無意識詛咒了裡香,將她以過怨咒靈的狀態留在了自己身邊。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所以儘管這樣的裡香讓他成為了一隻會傷害同學、朋友和家人的怪物,成為了離群索居的、在任何地方都呆不滿三個月的遊人,成為了咒術總監會判決的死刑犯,他也沒有任何怨言。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人生就該這樣渾渾噩噩地終結,但戴著墨鏡的男人雙手抄著口袋吊兒郎當地走進封印室。明明是暴雨傾盆的潮濕天氣,他的頭發和衣物卻乾燥得不見一絲水汽。

“就這樣把少年的青春斬斷也太殘忍了吧,你跟我走怎麼樣?”男人說,“姑且……爭取個死緩好了。”

在平安夜和特級詛咒師夏油傑一戰、將過怨咒靈狀態淹留在身邊的青梅竹馬祈本裡香從詛咒中解脫成佛後,乙骨憂太以遠超預期的速度再次從四級咒術師成長為特級。

後來,在四麵都是鏡子的訓練室中,他的老師從身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憂太,我很期待你能成長為和我並肩的術士。”

雖然那隨手一拍中蘊含的斥力差點沒把筋疲力儘、無力用咒力防禦的乙骨打得吐出來,但凝視著鏡子中在幾個月的超強度訓練中逐漸褪去青澀的麵容,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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