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一把放下手裡的夏塔克鳥蒸蛋,氣勢洶洶的朝倉庫走去。
還沒走進倉庫,就聽到大眼與煤球激烈的對罵。
“煤球,食我白金之觸,我啦我啦我啦!!”
“大眼,既然你一心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它們倆互相叫囂著,高速揮舞著各自的觸手和卷毛。
黑白兩色的殘影在空氣中交錯,發出“嘭嘭嘭”的聲響。
銀霜本來一直蹲在角落,冷眼旁觀。
但忽然敏銳感應到什麼似的,一下子衝上他們之間,不停的揮舞著機械爪,焦急勸說道:“大眼,煤球前輩,你們不要打了,真的不要再打了,店長知道定會生氣的~”
大眼和煤球根本不理會銀霜的勸說,反而嘲諷道:“你算個什麼玩意,也敢阻止我?”
說罷兩員工繼續互毆,而銀霜卻‘一不留神’被兩人的拳風波及,被打飛在地,徑直滾到倉庫門口。
剛剛推開門,林鶴看到就是這樣一幅景象,他甩出一根觸爪扶起銀霜,氣得火冒三丈,厲聲大喝:“煤球,大眼你們在乾什麼?!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我都說了多少次,我們店裡鼓勵良性競爭,絕不可以私下鬥毆霸淩!你們這是要氣死本店長嗎?!”
“店...店長!”兩員工這才注意到他來到了,嚇得急忙止住動作,卻不小心碰到茶幾上放的花瓶。
隻聽“哐當”一聲,接著就是“劈裡啪啦”花瓶碎裂的聲響。
看到碎裂一地的花瓶,他更是氣的黑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你們真是好得很呐!”他看向戰戰兢兢的兩員工,冷聲道,“煤球,看來你平日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竟敢和大眼私下打鬥,看這架勢想必你們也沒少欺負銀霜。早先我還認為你們都改邪歸正,現在看來,你們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大眼呼吸急促的辯解道:“店長不是這樣的,您聽我解釋!”
煤球已經感覺“危”字當頭,第一反應就是要推卸責任:“店長,是大眼先動的手,我...我要是不還擊,會被它打死的。”
大眼憤然的看向惡人先告狀的煤球:“放屁,明明是你先打我的!”
“是你先!”
“是你,是你!”
兩員工吵得林鶴的腦袋嗡嗡作響,他大聲道:“我不管是你們誰先動的手!反正從今天開始,大眼煤球你們倆取消一切工資福利待遇,全部都給我去打掃養殖場三個月!”
大眼哭天搶地的哀嚎起來:“哇嗚啊!!!”
它才剛剛拿了一回工資啊,現在全沒了,全沒了!
它怨恨的看向煤球,心道,煤球,從此以後我大眼與你勢不兩立!
煤球回想起今天自己接連出錯,隱約覺察出些許不對勁來。
它平常自詡為聰明球,根本不和大眼一般見識,就算是大眼給它使袢子,自己也不該如此激動...
今天怎麼會突然失智,非要和大眼一決生死,還讓白蓮銀霜奪得店長的憐惜。
它微微仰起頭,忽然注意到那道隱沒於店長身後的粉色霧團。
那霧團正靜靜的看著它和大眼,身體微微彎曲,就仿佛露出了微笑。
難道說!!!
煤球立刻意識到,它今天絕對是中了算計,擁有這樣挑動人心能力的,不正是....棉花糖嗎?!
棉花糖的身影消失了幾秒,再次出現時,它的粉紅霧手上,已端著一碗剛出爐的夏塔克鳥蒸蛋。
它奉上蒸蛋,柔聲勸慰道:“店長,你彆生氣了,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店營業,您這都還沒吃上早餐呢~”
林鶴rua了一把棉花糖,接過蒸蛋,欣慰的說:“還是棉花糖省心,幸好本店長身邊還有你。”
棉花糖靦腆的扭了扭自己的兩隻小霧手。
林鶴看向蹲在地上,仰著圓圓腦袋,看著自己的銀霜,也不吝嗇誇獎的說:“銀霜你也做得很好,你雖然沒有成功阻止它們,但至少努力了,等會就由你來監督大眼和煤球,要是它們沒有認真乾活,你就全紀錄下來告訴我,不要害怕,有我在,它們欺負不了你!”
銀霜感動的聲音都卡殼了:“謝...謝...店長的肯定,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林鶴笑著拍了拍銀霜的鐵皮腦袋,轉身回到廚房中。
棉花糖拉開料理店的門,宣布正式營業。
大眼和煤球也在銀霜的監控下,開始了辛苦的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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