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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霖走後,蘇香草帶上留著的那份土豆回鍋肉出門了。
她要去趟招待所,之前答應過小魚,等安頓下來,就帶著好吃的去看她。
鎮子不大,槐花巷離招待所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她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招待所一樓的窗戶裡透著昏黃的燈光。蘇香草懷裡抱著搪瓷缸子走進去的時候,小魚正支著下巴打瞌睡。
“吃飯沒?”
蘇香草的聲音,將小魚從夢中驚醒,見是蘇香草來了,她一下子精神起來。
“香草姐,你來啦?”她看到蘇香草,高興得從椅子上彈起來,“這些日子你去哪了?找著地方安頓下來沒。”
“說來話長,一會兒慢慢告訴你。”蘇香草道:“瞧我給你帶什麼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揭開搪瓷蓋子,鮮香辛辣的味道瞬間彌漫開來。
“真香。”香噴噴的五花肉最誘人了,小魚吸了吸鼻子,“我飯盒裡還剩半個饅頭,晚上值班餓了剛好可以吃。”
蘇香草將住在槐花巷的事情跟小魚說了。
“你找到住處,我也就放心了。”小魚笑得眉眼彎彎,“改天我放假了,就去找你。”
就在蘇香草和小魚在招待所裡聊著天的時候,幾公裡之外的易軍長家餐桌上的氣氛卻有些凝重。
與平時不同,寧慧茹今天吃晚飯時,沒說一句話,看上去有些悶悶不樂。應該說,中午從鎮上回來後,她的情緒就一直低落。隻是易樹清白天忙,晚上回家吃飯的時候,這才發現妻子的情緒有些不大對勁。
多年的戎旅生涯,使得易樹清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但其實他在生活中對於妻子稱得上是體貼入微的。
“慧茹,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易樹清擔憂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