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凜怕嚇到她,將手握拳,風輕雲淡道:“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我看著傷口挺深的。”蘇香草道:“等我下,我去拿東西給你包紮下。”她自己常做菜,有時切菜時也不小心切到手,因此是常備著碘伏和紗布的。
“真沒事。我從前訓練受的傷,不比這小,這點小口子,真算不了什麼。”嚴凜道。
但蘇香草仍舊回屋取來了東西,握著他的手腕,輕輕掰開他握著的拳頭,看到傷口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剛才她乍一看過去,就覺得傷口挺深,但看得還不是很分明。這會兒將手掌攤開仔細看,才發現傷口處隱隱能看到骨頭。
蘇香草用棉簽沾了碘伏,在他傷口處輕輕擦過,“疼嗎?”她問。
“不疼。”嚴凜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蘇香草不信,抬頭看了眼他微蹙的眉頭。
她一隻手輕輕握著他的手指,另一隻手拿著棉簽在他掌心小心翼翼地塗抹,兩人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離得這麼近,近到她散落的發絲從他鼻尖不遠處滑落,他能聞到她發梢淡淡的皂角味。
蘇香草察覺到他呼吸比剛才急促了幾分,以為是自己下手重了,便道:“再忍忍,一會兒就好。”
她儘量動作輕巧地將紗布纏好,又道:“這傷口太深,雖然簡單處理過了,但還是得去醫院。”
“真不用。”嚴凜道。
但最終他還是拗不過蘇香草的堅持,跟著她一塊兒去了醫院。
掛了號,進了診室,醫生看過後說:“傷口挺深,保險起見,得打破傷風。”
“就這點小口子?”嚴凜驚訝。
醫生點頭,“釘子紮的,比你這鋸子割的口子小多了吧,要是運氣不好,照樣也有感染破傷風的幾率。當然,我隻是建議,要不要打,你們自己決定。”
“要打的,麻煩您給開個單子。聽醫生的。”蘇香草看著嚴凜一米八幾的大高個道:“難不成,你是怕打針?”
嚴凜的臉被她盯得發燙,他輕咳一聲,“打就打吧。”
他原本覺得隻是個小傷口,沒必要這麼緊張,他從前受過的傷多了去了,這點傷不算什麼。沒想到蘇香草卻堅持要帶他來醫院,來了醫院還要打什麼破傷風。
傷口縫了好幾針,嚴凜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等做完皮試,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