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積灰的小木屋,點上銀燭,變得乾淨亮堂有了煙火氣。
入夜兩人梳洗完,躺在臥房的床榻上,聽著各自的呼吸聲,不知怎地心怦然而動。
嘉禾閉著眼,心思卻飄了。
先前成婚那會兒有隔閡,兩人心照不宣地留了底線,哪怕做再過分親密的舉動也沒有越過那條線。
現在都說了要圓滿,可這房還遲遲未圓,她也不知沈雲亭心裡是怎麼想的。
若說前幾日是為了趕路,可眼下他們都已經安頓下來了。她都躺在他身旁了,他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仿佛似狼轉了性子。
沈雲亭平躺在嘉禾身側,喉結微動,心想這些日子連日趕路加上近日忙了一整日嘉禾必然累了。
他若是像前世那般肆意妄為,那先前好不容易存下的那一點好感就沒了。
不急,反正已經等了三年,多等一日罷了,他等得及。
話雖如此,可她的手好像若有似無地探了過來。
錯覺,定是錯覺。
他閉上了眼,說服自己感覺入眠。
剛閉上眼卻聽一陣雷鳴聲自窗外想起,緊接著外頭下起了瓢潑大雨。
這個時節多雷雨沒什麼奇怪的。
奇就奇在這雨嘩啦嘩啦下進了小木屋裡。
這小木屋年久失修,屋頂漏雨。
沈雲亭:“……”
嘉禾:“……”
雨下得又急又大,劈裡啪啦從屋頂滲進來,臥房的地麵頃刻間濕了一大片。
這雨一時半會兒沒有停的意思,若是放任不管,今日他們剛置辦的家具可就都遭殃了,木頭浸久了水便發軟不能用了,還容易生蟲。
沈雲亭忙從床榻上起身,對嘉禾道:“夫人,我去處理漏雨的屋頂,你先睡。”
說罷穿上鞋履披上外套,推門出了主屋。嘉禾眼見著沈雲亭出去,起身跟了出去。
外頭雨如瀑般,沈雲亭一人躍身屋上,為漏雨之處換上新瓦。他隻穿了一身蓑衣,身上被雨淋透了。
嘉禾從小梯/子上爬上了屋頂。
草原夜裡天涼,冰涼涼的雨水滲透了沈雲亭整個身子,帶來透徹涼意。
忽地他頭頂多了把小傘。他抬眼見嘉禾嬌小的身影撐著把大傘為他遮雨。
嘉禾撲紅著一張臉:“夫妻可是兩個人。不需要你一人為我硬撐,我與你風雨同舟。”
夜雨冰涼,沈雲亭心裡卻融進一股暖意。
有家真好。
他會心笑了笑:“有勞夫人。”
嘉禾眼珠朝外邊一轉,假咳了一聲:“不客氣。”
這場雨太大,雖有傘遮著,但兩人修完屋頂重新回屋之時,身上衣衫都濕透了。
嘉禾的發絲上滾落晶瑩的水珠,濕透的衣衫貼著瓷白玉膚,冷得嘉禾一激靈,縮成一團。
“冷。”她道了聲,可憐巴巴地望向沈雲亭。
“彆凍著。”沈雲亭抬手去解她的濕透的衣帶,解著解著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覺得自己似乎並不覺得冷,反而有些燥熱。
嘉禾解下他腰間的扣:“你也濕透了。”
沈雲亭一雙幽深的眸鎖在她身上,低聲問了句:“怎麼辦?”
嘉禾低眉紅了臉:“都可以。”
話音剛落,沈雲亭的吻便落了下來,他輕巧地抱起嬌瘦的嘉禾,一路跌跌撞撞從門那頭親到牆那頭。最終將她放在了八仙桌上。
嘉禾眼裡氤氳著霧氣,淩亂的散發鋪在桌麵上,想到這是重生以來第一回,不由小聲問:“你還會嗎?”
沈雲亭傾身覆上她:“會,很會。”
夢裡演練了幾千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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