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荷神?真的很像嗎?”
“這件事情我在被學生會找的時就已經知道了。”
在三人的帶動下,我們在短短幾分鐘內就離開了教學樓,來到後麵的空地上,距離出口隻有十來米的地方。
他們也收回了手,然後差距還是肉眼可見的,比如他們都沒什麼表情變化,我卻雙手撐著膝蓋,喘了好半天的粗氣。
穿過圍欄的缺口時,我回頭往教學樓的方向看了看,看見天台的地方,前輩豎起作為暗號的大拇指,武藤前輩的紅發在月光的照射下更加醒目了。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差點就真的以為剛才撞到的就是紅發地縛靈了。
“你在看什麼?”角名注意到我的異樣,順著我的目光往後麵看去,見狀我連忙把他的腦袋扳回來。
“這種時候不能回頭的,角名同學。”
“哦。”角名把我的手從他的臉側拿下來,耳廓染上一絲薄紅,被隱藏在深深夜色之中,連帶著胸腔裡不正常加速的心跳聲,也跟著一起被強行歸為平靜。
“難道你是看到了那個紅發地縛靈?”宮侑推搡著,從缺口鑽出來,擠到我的旁邊。
“不是啦,隻是剛才突然感覺月亮太亮了。”我回答道。
“是嗎?”宮治聞言看向夜空,“明明已經被雲層給擋住了。”
不過我看的也不是月亮。
是天台上嚇人比研究超自然現象還要專業的兩位學長。
*
從學校離開後,角名提出要送我回去,本來宮治說也一起的,但宮侑從剛才就一副驚魂未定的便秘表情,宮治隻好作罷,轉頭扶著他的兄弟告辭了。
其實我想拒絕掉這個好意的,因為龍野神社離我家實在太近,拒絕能夠免去不少麻煩,然而即便是宮侑,都義正言辭地提出讓女生一個人走夜路實在是太不安全了,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做的,尤其是剛才還經曆了“紅發地縛靈”事件。
我想不到拒絕的理由,隻得讓角名送我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倒是騎了自行車來的,但是角名並沒有,一個人騎車也有些不像話,於是我隻能推著車和角名慢吞吞地走在馬路邊上。
在爬一處斜坡時,我把著自行車的龍頭,好讓它不至於因為方向失控打滑,角名見狀,伸長了手幫我穩了穩自行車。
說起來,這就是男生和女生之間的身體差距嗎?角名的手臂比我的要長出一截,哪怕被純白色的襯衫給裹住,也能隱約看清底下結實的肌肉線條。
而且我不是第一次這麼覺得了,那就是角名的腰未免軟過頭了吧,剛才他側彎下腰幫我穩定車的時候,動作簡直和舞者一樣柔韌。
“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盯著我,有什麼問題嗎?”角名偏頭看向我。
“因為旁邊隻有你一個人,不看你應該看什麼?”我為自己的機智回答感到非常滿意。
角名皺著眉轉過頭去,“你可以看路。”
好像也是。
於是我移開目光,看著這個坡道總算是要到儘頭了。
剛爬到平路的地方,一道明晃晃的白光朝我刺來。
“龍野愛,你到哪裡去了?”
我眯著眼睛試圖看清對方是誰,來人也把自行車前頭的車燈給按滅了,借著寡淡的月色,一個毛筆腦袋出現在我的麵前,尾端的黑發都被汗水浸濕,緊貼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