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侑,真的很像嗎?”
語氣平靜,如常得就像是詢問今天的天氣,但隱藏在陰影之下的眼神卻很急切,像是在渴求著什麼,是一種饑餓的眼神。
“不是哦。”我搖頭,“不知道治君自己有沒有發現。”
我將右手抬離地上的票紙,伸出食指在離他眼睛隻有寸許的地方停下,宮治沒有閃躲,隻有睫毛在輕微地顫動著。
“治君的眼睛顏色是冷調的,和宮侑同學的不一樣。”我搜腸刮肚,試圖讓自己的話更加具有說服力,“在醫務室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這件事,當時我還感慨治君的眼睛就像天快黑時的一抹灰,雖然是冷色調,但因為還留有太陽餘暉的溫度,所以並不冰涼。”
“那你之前把我叫成阿侑是...”他微微偏頭問。
事到如今,我好像也隻能承認了,“是在報複啦,誰讓你也在捉弄我。”
我又繼續說道:“話說回來,被誤認成是宮侑這件事,會讓治君很苦惱嗎?”
“說不上苦惱。”他頓了頓,垂下眼睫,那種急切的眼神緩和了些許,圓圓的眼睛低垂著,看起來有點像小心翼翼討人歡心的狗狗,“隻是稍微有點想...有一個人可以隻看著我而已,因為阿侑那家夥實在是很耀眼啊,雖然我個人很不想這麼說。”
宮治沒等我說話,就站起身來,把那張票紙撿起來放進投票箱裡。
“這張票紙是投給超自然研究社的哦。”
他說完這句話,就向我告辭和宮侑離開了。
宮治走後,我看向投票箱,最頂上的票紙上寫著:
投票社團:超自然研究社
投票人:宮治
什麼嘛,怪讓人感動的,我撫摸著那張票紙,上麵似乎都還有宮治指尖的溫度。
*
日子本應該按部就班地這麼過著,但在此期間也有一件不這麼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在周三的時候,又輪到了我值日,所以我特意早起,在天空還被一層灰白色的,像牛乳一般的霧籠罩著的時候,我就乘坐公車來到了稻荷崎。
經過自行車棚的時候,我的餘光偶然瞥到兩個人正在鎖車。
原來還有人這麼早來的嗎?我還以為除了北信介之外,就是我來得最早了,說起來,北信介那種數年如一日的自律還真是讓我佩服,有時候真的會懷疑他是不是被寫好程序的機器人。
不過這個學校違反校規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染頭發是現在高中生之間的新風尚嗎?也不知道是怎麼通過風紀委員那一關的。
隻見那邊車棚底下,一個金色腦袋,一個銀色腦袋鎖好車後,擠著對方的肩膀,互相推搡著往前走去。
銀色腦袋:“都說了我比你先進車棚,是我贏了。”
金色腦袋:“我比你先鎖好車,是我贏了才對,白癡!”
銀色腦袋:“哈?誰說是以那個為判定規則了?”
金色腦袋:“你是豬嗎?豬治,做事要有始有終的道理你不明白嗎?”
銀色腦袋:“也虧你空空如也的大腦能說出這種道理來。”
金色腦袋:“我也是會看書的好不好,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整天隻知道吃,飯量比豬還大。”
銀色腦袋:“生長期飯量大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