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課桌往裡拖了拖,詢問道:“這樣呢?”
角名眯著眼睛仔細觀察了一番後說:“還是有一點,你再往右邊一點。”
我依照他所言,又往右邊挪了一點,然後向他投去詢問的眼神。
“我來幫你吧。”
角名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比對了一下後,走到我的課桌旁邊,低聲地說著,語氣像曬足了太陽的貓,“失禮了。”
旋即他的兩隻手就扶住了我的課桌兩側,伸出手時,角名的校服還擦過了我的鼻尖,帶來一股沐浴露和洗衣液混在一起的清香味道。
大抵嗅覺在人的記憶中也占了重要的一部分,我想起曾經去角名家裡的時候,也聞到了這樣的味道,那時候他剛剛從浴室出來,除了沐浴露之外還有熱氣蒸騰的味道,像一片切開的檸檬,果肉上還被抹上了一層海鹽。
“這樣差不多可以了。”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角名已經幫我把課桌擺正了。
“謝謝。”
見大家都收拾得差不多後,中村老師繼續說著:
“文化祭的班級展內容,同學們有什麼想法嗎?”
剛才的地震已經被完全拋在了腦後,大家踴躍地舉手回答著。
“說到文化祭肯定就是咖啡店了吧。”
“我覺得還是鬼屋更刺激。”
“大家一起來演舞台劇吧。”
“扳手腕大會怎麼樣?來一場充滿力量的對決。”
“電影鑒賞會!”
“唱詩班!”
“炸天婦羅店!”
“捏飯團比賽。”
...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說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人提出辦冥想會,恕我直言,現在大部分人的冥想和睡覺沒什麼差彆。
我沒有發表意見,畢竟我能想到的其實也就那幾樣,正當我無聊地轉著手裡的筆時,有人輕輕戳了一下我的後背。
我稍稍偏頭往後看去,隻見角名伸直了手臂,搭在我的椅背和他的課桌之間,看我和他對上了眼神,角名的視線往下移了移,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他的兩根手指間夾著一張紙條。
見狀,我跟做賊似的回過頭去,瞥了一眼講台的中村老師後才小心謹慎地拿走紙條,指尖好像還不小心擦到了他的手指。
這應該是角名隨手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條的邊緣還有絮狀的毛邊,角名的字算不上端正,還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潦草。
[之前送你的掛飾,怎麼沒見你用?]
嗯...那可是大熊貓欸,白色的部分還容易變臟,這種小巧的掛飾可經不起水洗,很容易就會變形壞掉,所以我同樣把它放在了亞克力盒子裡。
[因為怕弄臟就好好地放起來了,請不要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