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剛拿到正式隊員服的那天,還有很多次比賽失利的時候,坐在冷板凳上的時候,沒有隊員願意陪我練習,我隻能對著牆壁拋球...”北信介說著自己過去的事,語氣仿佛是個旁觀者。
他否定了剛才我說的話。
“小愛,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強大的人,也低估了你對我的重要性。”
“我很普通。”信介歎息一般地說著。
“我也不擅長很多事情,不擅長排球,沒有什麼時尚品味疼訓裙看文看漫看視頻滿足你的吃肉要求加號儀尓五幺似衣似衣兒在某些方麵嚴苛過了頭,也會不甘心,甚至一度想要放棄,有時候也會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地,我不強大,從來都不強大,我也隻是很多高中生裡的一員,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真是的,再這樣說下去我都覺得自己很遜了,我想說的是——”
北信介鬆開雙臂,目光灼灼地看向我,他的眼睛就像是深林裡的兩粒燭火。
“我們都不是強大的人,所以我們才需要彼此。”
“就像人體全身上下幾乎都是對稱的,並且還有兩份,兩隻眼睛,兩隻耳朵,兩隻手,兩個肺,幾乎所有重要的部分都是如此,除了心臟,我們隻有一個心臟,並且還不在正中心,它隻在左邊的胸腔裡跳動著,有點像缺了一塊的拚圖。”
“而在這樣的時候,心臟才會對稱,拚圖也因此變得完整。”
北信介說完之後,雨開始變小,他站起身,將傘撐開。
我坐在地上,怔怔地抬頭看向他,“在什麼樣的時候?”
“這樣的時候。”北信介轉身,和我麵對麵地站著,我突然有點明白了剛才那個擁抱的含義,當兩顆心互相貼近的時候,人會變得對稱且完整。
他再次朝我伸出手,“要一起回家嗎?”
這一次我握住了信介的手,就像是之前的每一次。
或許這就是幼馴染存在的原因吧。
*
回到家中之後,果不其然地發燒了,但發燒的人並不是我,竟然是北信介。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說過的話,這個在很多人眼裡毫無弱點的機器北出乎意料地也倒下了。
對此我感到非常愧疚,畢竟我什麼事都沒有,甚至連噴嚏都沒打一個。
不過現在回想起當時的事情,我甚至覺得無比羞恥,恨不得在後院挖一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那個神社裡果然有能讓人變得不理智的妖怪,不然我才不會說出那種任性的話,真是又幼稚又任性。
搞得我都無顏麵對北信介了,可他生病都是因為我,再加上北奶奶年事已高,讓這樣一個老人去照顧自己的孫子未免過於艱難,就算說了任性的話,但任性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
於是我跟做賊一樣來到北家,明明隻有一牆之隔,卻讓我走得無比艱難。
走到後院的時候,我看見北信介正躺在房間裡休息,他的弟弟北蒼介擰了一條乾淨的毛巾蓋在他的額頭上。
“愛姐姐——”北蒼介看到我時很高興地衝我打了招呼。
我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 。”
北蒼介了然地閉上了嘴,肉乎乎的臉蛋動來動去,正在衝我擠眉弄眼。
我無奈地笑了笑,放低說話的音量,“小聲一點就行,蒼介可以說話的。”
北蒼介的表情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他往我這邊挪了幾分,貼著我的耳朵小聲說,“愛姐姐怎麼過來了?”
“我來看看信介。”我也貼著他的耳朵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