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無論施長海說什麼,楊雨桐都很乖巧點頭。
但這次,她說:“不行啊,我弟弟就認準豐遠了,他的夢想就是成為豐遠的醫生。”
施長海勾了勾唇:“那,陸山河怎麼說?”
“山河叫人走了肝膽外科係主任的關係,但還是不行。”
施長海眼珠轉了轉:“這事兒,交給我吧。”
楊雨桐驚喜道:“你有辦法?可你剛剛不是說,彆想了?”
“我儘量試試。”施長海道:“你的事,我怎麼都要儘力。”
楊雨桐立即道:“施少,真的太感謝你了。”
“不用,我和山河是兄弟,你不用跟我客氣。”
楊雨桐趁機說:“你人這麼好,為什麼林奕澄和你關係這麼差?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她早就聽說了,陸山河身邊這幾個朋友,對林奕澄都有意見。
施長海道:“誤會?沒有誤會,就是單純的討厭。”
一聽這話,楊雨桐渾身舒坦:“我覺得奕澄姐挺好的啊,要說真有什麼不合適的,就是……我覺得她好像不太會處理和異性之間的關係。她都結婚了,應該和異性保持距離的,可是……”
她一說這個,施長海就想起那張照片。
他沒忍住,叫人給他倒了一杯紅酒,一口氣喝下去了。
楊雨桐見他這樣,也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一時不敢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施長海突然說:“從小到大她的眼光就有問題!”
他越想越氣,又冒出來一句:“林奕澄就是個傻子!”
楊雨桐現在迫切想知道關於林奕澄的一切,特彆是她的負麵消息。
她忙問:“為什麼這麼說?”
施長海卻看她一眼,臉上帶了幾分失言的懊惱。
他輕飄飄開口:“不然呢,你以為她很聰明?就是因為她傻,才被那些男人耍得團團轉!”
“也不一定是男人的關係吧,”楊雨桐說:“說不定就是她喜歡交朋友……”
她這是說的含蓄,其實話裡話外還是暗指林奕澄水性楊花。
她知道陸山河喜歡她什麼,所以絕不會在他麵前說林奕澄的壞話,讓他覺得自己挑撥離間,破壞自己純潔小白花的形象。
但如果陸山河的朋友都覺得林奕澄水性楊花,陸山河還能容得下她嗎?
施長海隻嗤了一聲,卻沒再說什麼。
陸山河一直睡到飛機快要降落,這才出來。
楊雨桐立即迎上去:“睡了這麼久,渴不渴?餓不餓?”
陸山河坐下,吃了點東西,緩了緩,這才說:“下了飛機,你送桐桐一趟。”
施長海還氣著,直接問:“你自己怎麼不送?”
陸山河冷聲說:“我有事。”
楊雨桐一看這個氣氛,忙柔聲開口:“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不用麻煩施少。”
施長海開口:“事分輕重緩急,有些事,的確需要山河親自去處理。桐桐,我送你好了。”
他突然又轉變態度,楊雨桐隻好道了一聲謝。
陸山河卻知道,施長海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無非是影射林奕澄照片的事,讓他趕緊處理。
陸山河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施長海使了個眼色,楊雨桐笑著起身,站在陸山河身後,指尖落在他兩邊太陽穴上,給他按摩。
陸山河捏著她的手腕:“不用,你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