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其他人說這句話,難免有虛張聲勢的意思。
可林奕澄知道,陸山河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件事他肯定會查下去的。
當務之急,還是趕緊聯係江寄琛。
林奕澄來不及想其他的,直接撥通了江寄琛的電話。
江寄琛接了,問她:“怎麼了?想我了?”
他說話慣常是這樣,沒點正形。
林奕澄問他:“前天你送我回來,我睡著了,還記得嗎?”
“我又沒老年癡呆。”江寄琛問;“怎麼了?”
“有人拍了我們的照片,借位拍的,看上去兩個人像是在接吻。”林奕澄直接說了:“你當時是不是給我解安全帶呢?沒發現旁邊有人?”
江寄琛安靜了幾秒鐘。
林奕澄又說:“這施長海簡直不是個東西!這種事他也乾得出來!”
江寄琛沉默過後,開口:“施長海拍的?”
“應該是他。”林奕澄說:“陸山河知道了,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江寄琛笑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怕他。”
“什麼亂七八糟的!”林奕澄急了:“沒有的事,解釋清楚不就完了?平白無故扣帽子給咱倆,你還水來土掩,你這是自己上趕著要背鍋嗎?”
江寄琛不說話。
林奕澄歎口氣:“我知道你對他有意見。但是,阿琛,我喜歡他,是我的事,他不喜歡我,他沒有錯。”
“你到現在還替他說話。”江寄琛怒道:“他沒有錯,你就有錯了?你喜歡一個人,你就活該受這些罪?”
“確切來說,這些罪,也的確是我自作自受。”林奕澄說:“我要是不喜歡他,一切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
“所以你什麼時候開竅?你那瞎眼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治好?”
“現在就彆說這個了。”林奕澄說:“當務之急,先證明我們是清白的。”
“陸山河看見照片,什麼反應?”江寄琛問:“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林奕澄說:“我沒事。”
江寄琛這才說:“那我想辦法,你彆著急,吃了飯好好休息。”
林奕澄又叮囑他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她又去找施長海的號碼,把他從黑名單拉出來,然後撥了過去。
施長海正喝悶酒,看見來電,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下意識坐直了身體,清了清嗓子,這才接通。
林奕澄毫不客氣,上來就罵:“施長海,你是不是有病?!”
施長海本來唇角還帶著幾分笑意,聽見她的話,神色一變,怒道:“林奕澄,你才有病!”
“你沒病,怎麼會叫人偷拍我?”林奕澄說:“偷偷摸摸,小人行徑,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施長海大怒:“誰偷拍你了?你罵誰?林奕澄你再說一句試試!”
中學時候發生過一件事,也是這件事,叫林奕澄和施長海徹底鬨掰,以後勢如水火。
現在林奕澄又提起來,施長海能不發火?
林奕澄說:“誰急就說誰。怎麼,你敢偷拍,不敢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