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接到電話,楊雨桐哭得梨花帶雨。
原來家裡有個蟲子,把她嚇著了。
楊雨桐捶他一下:“人家就是怕嘛。”
陸山河突然想到,有一次他去找林奕澄,那女人竟然在解剖小白鼠。
動作嫻熟,目光冰冷,看上去像是沒有溫度。
陸山河回神,看見楊雨桐透著幾分膽怯的目光,拍了拍她的手:“沒事,有我。”
包廂外,走廊儘頭,周牧生掛了電話,看見了施長海。
施長海走過來,問他:“部隊的事?”
周牧生搖頭,沒說,問道:“那個楊雨桐到底怎麼回事?山河犯糊塗,你也不知道勸一勸?”
施長海笑道:“看來你壓根沒看清她長什麼樣子。”
“再好看能怎麼樣?”周牧生說:“天底下好看的女孩子多了去了,結婚了就該收心,這是男人最基本的底線!”
施長海搖頭:“和好看沒關係,要我說,楊雨桐的模樣,可比林奕澄差遠了。我說的是……”
他湊近一些,說了一句話。
周牧生聽了,眉頭皺得更緊:“他這是玩什麼?簡直荒唐!”
施長海說:“你也知道,他……他這個人,其實是一根筋。”
“說那些有用?他都結婚了,腦子裡一天到晚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這要是我的兵,我一腳把他踹飛!”
施長海忙道:“你也知道的,咱們這種商業聯姻,和普通夫妻不一樣。”
周牧生說:“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結婚是很神聖的事情,既然娶了人家,就要對人家一輩子負責的!”
周牧生的三觀,和施長海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施長海也不好再說什麼。
周牧生常年在部隊,小時候和陸山河施長海等人站在統一戰線,也是因為父輩們關係交好。
十八歲考上了軍校,之後就不怎麼聯係。
現在關係好,全靠著小時候那點情意。
等他再回到包廂,仔細看了楊雨桐一眼,還真看出了幾分熟悉的感覺。
吃過飯,幾人在飯店門口告彆,周牧生突然開口:“我送楊小姐回去。”
楊雨桐嚇一跳。
再怎麼說,她是陸山河帶來的,也輪不到周牧生送啊。
這男人要送她,彆是打什麼壞主意吧?
陸山河和施長海當然不會以為周牧生要對楊雨桐做什麼——那是不可能的。
兩人隱隱猜到周牧生的意圖是什麼。
陸山河點頭:“好,我正好有點彆的事。”
楊雨桐可憐巴巴看著陸山河:“我……”
陸山河看她:“沒事,你跟他去。”
楊雨桐一步三回頭地上了周牧生的車。
剛坐好,周牧生開口:“陸山河是已婚人士,你和他在一起,是破壞他人家庭,道德敗壞。”
楊雨桐上來就被罵,一雙大眼睛頓時紅了,水汪汪看著他:“喜歡一個人,也有錯嗎?”
“如果陸山河窮困潦倒,你還喜歡他嗎?你喜歡的是他的有錢有勢吧?這叫愛慕虛榮,也是人品問題。”
楊雨桐都要哭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周牧生來了最後一擊:“你離開陸山河,我就信你。”
楊雨桐心裡,哇一聲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