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他說送楊雨桐,陸山河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他想和林奕澄單獨說幾句話,陸山河就不讓了?
施長海也看了過來。
林奕澄倒是笑了笑:“方便,我去外麵等。”
說完她操控輪椅自己走了。
陸山河臉色難看。
周牧生不解地看他:“你這是什麼意思?不信我?”
陸山河覺得,林奕澄最近變化好大。
他今天都送了包,明明楊雨桐收到很開心,怎麼林奕澄一點反應都沒有。
施長海也說,要送禮物,這是哄女孩子不會過時的招數。
怎麼禮物送了,在林奕澄這裡一點作用都沒有?
陸山河捏了捏眉心:“沒有。你準備和她說什麼?彆提楊雨桐就行。”
“也就是說,她還不知道楊雨桐這個人?”
陸山河隻覺得頭疼:“她要是不知道,你還準備告訴她?”
“山河,你這樣是不對的。”周牧生皺眉:“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去處理楊雨桐。”
他說完就去找林奕澄了。
包廂裡隻剩下陸山河和施長海。
施長海說:“你直接跟他說實話得了。”
“什麼實話?”
“就說你和林奕澄早晚得離……”
他話沒說完,看見陸山河銳利的目光。
他哆嗦一下,梗著脖子道:“你不是早就有這樣的打算?”
他說完覺得自己挺委屈的,一心為陸山河謀劃,最後落個裡外不是人。
他繼續道:“誰不知道你討厭林奕澄,哪怕跟她結婚,你也從來沒想跟她白頭到老。離婚是早晚的事……我知道了,你不離婚,是不是想拖著她?畢竟女人的青春也就這幾年,等她……”
“閉嘴!”
“閉嘴!”
施長海嚇一跳,陸山河說話了,他怎麼還聽見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他猛地回頭,跟見了鬼似的睜大眼睛:“你倆不是出去了?”
門口,正是周牧生推著林奕澄。
剛剛施長海的話,顯然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陸山河不知道為什麼,心底一片慌亂,他起身,目光落在林奕澄身上,想說什麼,又顧忌還有旁人在場,怎麼都開不了口。
周牧生已經怒了:“施長海,你那張嘴到底怎麼回事!胡說八道還沒完了是不是!”
他說完去看陸山河:“你是啞巴?施長海說得不對,你都不知道辯解一下?”
林奕澄突然笑了笑。
三個男人心思各異,這個時候聽見她笑,都忍不住去看她。
林奕澄當然知道,施長海說的是實話。
陸山河不需要辯解。
而周牧生這番話,也是給陸山河找台階下。
在場,隻有她一個可憐人。
她笑完了,目光定在陸山河身上:“能讓陸總這麼討厭,我也是很榮幸了。”
她在笑,陸山河卻不知道為什麼,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