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戴著口罩,看了楊雨桐一眼。
楊雨桐頓時眨眨眼,道:“我也不想麻煩你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山河,你能幫我嗎?不能幫也沒事的,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沒本事……”
“彆妄自菲薄。”陸山河開口,聲音有點沙啞:“我來辦。”
楊雨桐頓時哎呀一聲:“山河你是不是感冒了?”
陸山河昨晚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打了,猜也能猜出來,誰有那個膽子敢動他。
不過後來他自己拚湊出了當時的情形,知道自己差點被林奕澄“捉奸在床”,雖然那不是他本意,他也是受害者,但如果江寄琛打了他,能讓林奕澄消氣,這一拳,他認了。
而且昨天一盆冷水潑了他一身,後來又去醫院,這麼一折騰,陸山河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今天就感冒了。
打他一巴掌,還潑他冷水,江寄琛這個仇,他是記住了。
楊雨桐開始對陸山河噓寒問暖。
施長海得知昨晚的事情,特意過來慰問。
“怎麼這麼慘?”他看了楊雨桐一眼,才問陸山河:“到底怎麼回事?”
陸山河對著楊雨桐開口:“你先出去忙,我和長海有點事。”
楊雨桐眼睛眨眨,乖乖點頭:“那你記得多喝熱水。”
楊雨桐又和施長海打了招呼,這才離開。
施長海聽說這事兒,本來以為是楊雨桐自作聰明,但看陸山河今天的態度,應該不是。
陸山河說:“是彆人的事,那飲料也是我誤喝了。”
他們這種身份,不知道多少人想借著手段上位。
昨天那種場合,有人打主意也不稀罕。
就是沒想到陸山河運氣這麼差,會喝了那杯飲料。
施長海又問:“林奕澄怎麼說?”
“她能怎麼說?”提到她,陸山河一肚子氣:“她現在能耐大了!”
施長海也皺眉:“我也覺得她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山河,你現在想法變了嗎?”
陸山河有些不耐:“你怎麼還問這樣的問題?就算我有什麼想法,老爺子那邊,我怎麼交代?”
施長海笑笑:“我也沒有彆的意思,就是覺得……楊雨桐其實,不太適合你的。”
陸山河奇怪地看著他:“當初一直誇她的可是你。”
“那不是不了解嗎,”施長海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可就算是找個替代品……”
陸山河抬手打斷他的話:“她隻要聽話,哪怕是裝出來的,也就夠了。”
施長海看他毫不在意的模樣,忽然就明白了。
楊雨桐這個人怎麼樣,不管是人品,還是德性,哪怕她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都不重要。
隻要她有那張臉,隻要她在陸山河身邊。
就夠了。
施長海再一次見識了那個人在陸山河心裡的份量。
他忍不住問:“山河,如果有一天,她回來了……”
陸山河垂下眸子,濃黑的睫毛遮住了他目光裡的深邃。
很快,陸山河抬眼看過來:“那又怎樣?”
施長海愣了一下,隨即打哈哈道:“對,對,不怎麼樣,不怎麼樣,充其量,她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這事兒以後也不要提。”陸山河說:“事關部隊機密,你怎麼總掛在嘴邊上?”
“這不是就我們兩個人?好了好了以後不說了。”
陸山河問他:“你過來就是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