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終究是出去把外套脫了,老爺子才允許他進門。
“家裡向來沒有這種味道,”老爺子怒目看他:“你是不是在外麵招惹彆的女人了?”
陸山河忙說:“沒有,可能是不小心蹭到的。爺爺,我先上樓。”
結果,樓上,臥室的門被鎖了。
陸山河敲了敲,林奕澄在裡麵應了一聲;“稍等。”
幾分鐘後,林奕澄才開門,換了一套純色家居服。
她往外走,顯然是要下樓。
在陸山河看來,她這個架勢,是一點都不想和他單獨相處的意思。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那個味道……”
林奕澄直接說:“挺好的,挺貴的,還是限量版,是我鼻子檔次不夠,享受不了。”
又來了。
陸山河以前真的不知道,林奕澄說起話來,這麼牙尖嘴利,叫人恨得牙癢癢。
現在幾乎是天天都在領教她這份厲害。
他咬牙,努力壓抑怒意,解釋道:“是楊雨桐差點摔倒,我扶了她一把……”
林奕澄又打斷他的話:“什麼扶不扶的,這味道大的,說沒有親親抱抱,誰信啊。”
陸山河發現,這女人總是輕易就能挑起他的怒火。
在彆人眼裡,他是深藏不露喜怒不形於色的人。
可在林奕澄麵前,他像是一點就著的爆竹,跟愣頭青似的,總是管理不好自己的情緒。
這個認知讓陸山河無比惱怒。
他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不喜歡人和事物超出他掌控的範圍。
更不喜歡自己的情緒能被另一個人影響。
何況,這個人還是林奕澄。
隻是他聯姻的妻子。
陸山河想到這些,臉色更冷:“不是你讓我去跟彆人睡?怎麼,摟摟抱抱就接受不了了?”
“並沒有。”林奕澄掙開他的手:“隻是拜托陸大總裁下次偷腥之後,記得把自己洗乾淨,那味道熏到我就算了,熏到爺爺,可就不好了。”
“你!”
林奕澄頭也不回下樓了。
陸山河一拳砸在門上,氣得想把她抓回來,掐斷她的脖子。
他換了衣服,想了想,心裡還是不舒服,索性去洗了澡,又換了一套,這才下樓。
樓下,爺孫倆正說笑,見他下來,不約而同停了話,斂了笑。
老爺子更過分,還哼了一聲。
氣得陸山河掉頭想走,卻又沒辦法,隻能狠狠瞪了林奕澄一眼,這才過去吃飯。
所以,這到底是誰家?
她一個孫媳婦,怎麼混得比他這個正經嫡孫還吃香了?
吃過飯,老爺子刻意留下陸山河,又把人訓了一頓。
陸山河上樓,就看見林奕澄那女人趴在床上,不知道和誰講電話。
她兩條小腿抬起來晃,褲腿滑下去,露出纖細白皙的腳腕。
沒穿襪子,白嫩嫩的腳丫子一下一下,晃的陸山河眼暈。
他本來打算,回來老宅,林奕澄當著老爺子的麵,不敢給他甩臉子。
現在倒好,老爺子也站她那邊,兩個人一起給他臉色看。
所以他算計了一番,結果倒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從來不曾失算過的陸山河,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林奕澄突然驚呼一聲。
她回頭,看見男人單膝跪在床上,兩隻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腳腕。
季書妍在電話那頭問:“怎麼了橙橙?”
總不能說狗男人抓住她,準備後入吧?
林奕澄飛快開口:“沒事,我先不跟你說,掛了。”
她扔了手機,男人已經壓下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後,引起她身體一陣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