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長海安靜了幾秒鐘,又開口:“山河,你有多久……沒和她聯係了?”
這個她,沒名沒姓,但兩個人都心知肚明他說的是誰。
陸山河閉著眼,眉頭都皺起來:“你要實在想找個人說話,就出門右拐,彆在這裡煩我。”
施長海說:“我隻是提醒你,彆忘了自己的初心。好,你休息,我走了。”
他出了門就給楊雨桐打電話:“山河在會所,他一個人,你過來陪陪他吧。”
楊雨桐很快來了,但當她想進入陸山河所在的房間時,卻發現房間被反鎖了。
敲門沒人應,打電話也沒人接。
楊雨桐沒辦法,在門外等了半個小時,又給陸山河發了消息,這才離開。
第二天一早,陸山河一睜眼,已經是六點多了。
會所套房隔音很好,他昨晚睡在了臥室,手機放在了客廳。
拿起手機看了看,才知道楊雨桐昨晚來了。
看看時間,八點,林奕澄就要從醫院出發,去部隊了。
安靜了幾秒鐘,陸山河給楊雨桐打電話:“昨晚睡著了,你在家等著,我過去接你。”
陸山河放下手機,在跑步機上跑了半個小時,又洗澡,看看時間,下樓去開車。
車子開到十字路口,正好紅燈。
直行,是去往楊雨桐的住處。
右拐,是去往豐遠醫院。
他停車的這條車道,既能直行,也能右轉。
綠燈,陸山河一腳油門踩下去,直直過了紅綠燈。
此時,豐遠醫院,醫護人員臨走前,舉行了一個簡單的送彆儀式。
儀式結束,有大巴車拉著他們過去。
江寄琛在林奕澄上車之前,把她拉到一旁說話:“去了以後注意身體,這兩天冷,你又……不方便,記得彆碰冷水。”
江寄琛一直記得她的生理期,每個月的這幾天,他都會給林奕澄準備一些湯湯水水,帶到醫院讓她喝。
林奕澄不止一次跟他說不要這樣,但他依然我行我素。
“知道了。”林奕澄說:“二十天很快就結束的,我之前又不是沒去過部隊。”
“和之前不一樣。”江寄琛是約了幾台手術,走不開,不然他也去了:“總之,萬事小心,以身體為重。”
他說完,揉了揉林奕澄的頭發:“彆讓我擔心。”
林奕澄後退一步,瞪他:“那麼多人看著呢!”
江寄琛說:“哪兒有人?這裡是死角,看不到。”
江寄琛不知道,不遠處停著一輛低調的豪車。
車裡坐著的男人,正是陸山河。
剛剛在十字路口,他選擇了直行。
可在下一個路口,他還是沒忍住,右轉了。
此時,他正死死盯著江寄琛碰了林奕澄的那隻手,恨不得上前,去給他剁掉!
深呼吸兩次,他調整了麵部表情,開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