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樣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男人過一輩子,她肯定早早就被氣死。
陸山河剛進會所,已經有人通風報信,所以,當他們站在會所包廂門口,門自己就開了。
楊雨桐捧著玫瑰花瓣灑下去,嘴裡還喊著:“surprise!”
然後,花瓣洋洋灑灑,落了陸山河和林奕澄一身。
楊雨桐看清來人,臉都黑了:“你怎麼來了?”
林奕澄是來報仇的,以前施長海沒少讓她憋屈。
看見楊雨桐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她說:“奇怪了,陸山河生日,閒雜人等都可以來,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來不得?”
被稱為“閒雜人等”的楊雨桐,臉色更加難看。
她眼圈紅了,咬著下唇去看陸山河:“山河,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的……”
陸山河剛想說話,林奕澄說:“那怎麼還擋在門口?不想讓我進?”
陸山河說:“先進去。”
楊雨桐委委屈屈讓到一旁,看著林奕澄挽著陸山河的手臂進去了。
施長海也沒想到,林奕澄會來。
而且,這兩人手挽手,看著跟一對璧人似的。
他也皺眉:“喲,林大醫生今天怎麼降尊紆貴了?不是嫌棄我們整天隻知道花天酒地嗎?”
以前林奕澄還沒嫁給陸山河的時候,的確說過這樣的話。
林奕澄看他一眼:“正好過來看看你們長進了沒有。畢竟都一把年紀了,花天酒地也是需要資本的。”
“你說誰一把年紀?”施長海當即就怒了。
他小時候打架淘氣,不好好上學,留了兩級,這才和陸山河一個班。
也因此,這些人裡,他年齡最大。
除了楊雨桐,林奕澄倒是最小的。
其實施長海當然不老,隻是他從小就介意這件事。
偏偏林奕澄來了就紮他心窩子。
“誰應就說誰嘍。”林奕澄說:“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施長海氣得不輕,直接去看陸山河:“你帶她來乾什麼!你們就是聯姻塑料夫妻,還要裝情意綿綿?”
陸山河莫名聽著這話不舒服,看他一眼,沒說話。
林奕澄都習慣了,他的朋友怎麼欺負排擠她,陸山河從來不會替她說話。
其他人也有些傻眼,楊雨桐還在這裡,陸山河怎麼把林奕澄帶來了。
這,這接下來怎麼進行?
林奕澄看了看會所裡的布置。
像是小朋友過生日,到處都是鮮花氣球,牆上還貼了英文字母。
林奕澄噗嗤就笑了。
陸山河看她:“你笑什麼?”
林奕澄說:“原來這幾年,你們都是這麼過生日的。房間布置成這樣,這會所品味差成這樣?竟然還沒倒閉?”
楊雨桐吸吸鼻子,眼淚掉了下來:“奕澄姐你什麼意思啊?你就算對我有意見,你可以私下跟我說。你非要在山河生日的時候,讓大家都不高興嗎?”
“我對你有意見?”林奕澄奇怪:“我也沒說你啊。”
她後知後覺,指了指牆上的裝飾:“不會,這些都是你布置的吧?”
“是。”楊雨桐說:“就算不符合你的審美,可你至少要懂得尊重彆人的勞動成果吧?”
林奕澄還真的不知道,這屋子是楊雨桐布置的。
她笑了笑:“作為一個盜取彆人婚姻果實的第三者,你跟我說,讓我尊重彆人的勞動成果?”
她說完看了看陸山河:“你倆還真是挺般配的,都是烏鴉站在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