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走啊。”施長海說:“淮北說小也不小,碰上了,說明我們有緣分。一起吃個飯?”
“不了。”林奕澄說:“我們還有事。”
施長海皮笑肉不笑開口:“還有比跟我吃飯更重要的事?”
“笑死我了,”秦寶環開口:“你哪裡來的臉說這話?家裡沒有臉盆,這商場總有洗手間吧?”
施長海問:“什麼意思?”
其實他問完就後悔了。
秦寶環那張嘴厲害得跟什麼似的,跟她吵架,他永遠討不了好。
偏偏還不長記性。
果然,秦寶環說:“有洗手間,好讓你撒潑尿照照自己啊。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好意思跟我們橙寶吃飯!”
施長海差點被氣個倒仰。
看,這女人說話果然難聽至極!
施長海怒道:“你是吃完屎沒擦嘴吧!說話這麼難聽!”
秦寶環說:“是啊是啊,看見你這麼大一坨,還有點興奮呢!”
施長海簡直要被氣死了。
林奕澄在旁邊忍笑忍得很辛苦。
她扯了扯秦寶環:“寶寶走啦!”
寶寶是秦寶環的小名。
不過秦寶環長大以後,就不許人叫了。
也隻有林奕澄有這個特權。
秦寶環高傲一抬下巴:“以後再敢欺負我家橙橙,老娘弄死你!”
說完,頭發一甩,挽著林奕澄要離開。
施長海咬牙開口:“林奕澄,你確定不跟我吃飯?難道你不想知道,陸山河去國外乾什麼了?”
林奕澄的腳步一頓。
施長海胸有成竹地開口:“他去國外見誰,有什麼事,我都知道。”
秦寶環直接回頭:“人家去見誰,有什麼事你怎麼這麼清楚?哦,對了,狗鼻子嘛,靈敏得很。”
見麵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沒幾分鐘,秦寶環就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施長海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忽略秦寶環,去看林奕澄:“你不想知道?”
林奕澄搖頭:“不想。”
“走。”秦寶環拉著林奕澄。
施長海突然大聲道:“她感冒了,山河聽說了,立即就飛了過去。林奕澄,你在他心裡,根本什麼都不是!”
林奕澄垂下了眸子。
秦寶環知道林奕澄對陸山河的感情。
哪怕她說想離婚,可那份感情,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抽身的。
聽見施長海說這樣的話,她肯定心如刀割,不知道多難受。
秦寶環立即怒了:“施長海,你那狗嘴裡果然吐不出象牙!整天盯著人家夫妻倆,你這麼愛管閒事,是不是拉糞車走過去,你都得盛一碗嘗嘗鹹淡!”
“你個瘋女人,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施長海的臉都要成了豬肝色:“就你這樣的瘋婆娘,我看以後哪個男人敢要你!”
“不勞你費心,”秦寶環一撩頭發:“聽說你小叔還沒結婚?說不定以後你要叫我小嬸嬸呢!”
“呸!”施長海氣死了:“你想得美!就憑你還想嫁我小叔?你也回去照照鏡子吧!我小叔才看不上你!”
秦寶環挑眉一笑:“我家鏡子還是你小叔買的呢!氣死你氣死你!”
施長海果真要被氣死了。
林奕澄怕兩人打起來,趕緊拉著她走了。
邊走邊想秦寶環剛剛說的話,再想想剛剛施長海被氣成那個模樣,噗嗤就笑了。
見她笑了,秦寶環心裡也就鬆了一口氣。
陸山河那個狗男人,一次次讓林奕澄傷心,她是真的怕林奕澄深陷其中,又走不出來。
現在看來,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