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老婆都哄不好!要你有什麼用!”老爺子氣得不行:“跟你爹一個德行!”
聽他提起陸言章,陸山河臉色也不好看。
陸言章生在陸家,從小卻喜歡鑽研,之後成為了一名科研人員,在妻子孕期,卻出軌了科研院的臨時工。
這麼多年,他幾乎沒回過陸家。
陸山河對他的印象很差。
老爺子自顧自生氣了一陣,又說:“他做了對不起你媽的事,一輩子都在懺悔,你媽現在都不原諒他。我跟你說,一步錯步步錯,我從小就教你,要潔身自好,既然結婚了,就要負責任,有擔當,知道嗎?!”
陸山河說:“知道。”
“你知道個屁!”老爺子氣得不行:“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橙橙壓根就不怎麼樣!橙橙這麼好的孩子,你怎麼就不知道上點心?”
“爺爺,我知道錯了。”陸山河說:“所以才請您幫我。”
“當務之急,還是趕緊和橙橙生個孩子。”老爺子說:“有了孩子,你倆的關係也就好了。”
陸山河沒說話。
他壓根沒打算和林奕澄要孩子。
但至少目前,他不想和林奕澄離婚。
林奕澄終於忙完的時候,看見老爺子給她打了電話。
她趕緊回複過去:“爺爺,您找我?”
“橙橙啊,下班了嗎?”老爺子笑道:“山河說要去接你,帶去你吃飯,他已經在醫院樓下了,你要是忙完了,就下去找他。”
林奕澄正好想和陸山河開誠布公談一談。
她說:“好。爺爺您有想吃的嗎,我給您帶回去。”
“家裡廚師什麼都能做,不用給我帶,你們好好玩。”
林奕澄下樓,果然看見了陸山河的車。
醫院裡豪車很多,陸山河的車應該是最貴的,但顏色和車身都很低調。
他沒下車,看見林奕澄走過來,他降下車窗,無聲地看著她。
這幾天降溫,零下七八度,林奕澄穿了件長款白色羽絨服。
帽子上有一圈白色的軟毛,她雪白尖尖的下巴陷在毛領裡,更顯得整個人清塵脫俗,美麗靈動。
陸山河今天親自開車,林奕澄上了副駕駛。
她剛坐好,陸山河傾身過來,要給她係安全帶。
林奕澄伸手撐住他:“我自己來。”
陸山河更用力壓下來,不顧她的反對,直接把安全帶拉過來扣上了。
林奕澄的臉偏向一側。
陸山河壓在她身上:“還生氣?”
林奕澄搖頭。
有什麼氣好生的。
氣他強迫自己過夫妻生活?
還是氣他在床上叫彆人的名字?
她一顆心早就碎了,痛覺都要消失,又怎麼會生氣。
“是我不對。”陸山河湊近她,聞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我喝醉了,不知道輕重,傷了你。還有哪裡痛嗎?回去我給你上藥。”
哪裡痛?
上藥?
心痛也可以上藥嗎?
心碎了也能醫治嗎?
林奕澄推開他:“不痛了。陸山河,我在電話裡說的離婚的事,希望你能同意。”
“我知道這件事我做得過分了,”陸山河說:“但我們這個婚,暫時還不能離。老爺子如果知道了……”
“我會跪下跟老爺子請罪。”林奕澄說:“我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我身上,你不用擔心爺爺責罰你。”
陸山河咬牙:“你說得倒是輕鬆!他老人家的身體你考慮過嗎?你就不怕把他氣死!”
“我沒有辦法。”林奕澄看著他:“陸山河,我意已決,這婚,我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