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過去,男人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整扇門。
是周牧生。
他過年那幾天在部隊沒回來,等彆人假期結束,他才有空探親。
周牧生是什麼樣的人,季書妍也清楚,她雖然和周牧生不熟,但聽林奕澄提過。
知道周牧生不是和陸山河施長海同流合汙的人。
她開口:“周少你來評評理,陸山河都和橙橙離婚了,現在把我扣在這裡,要我叫橙橙過來,他做得對嗎?”
周牧生不可置信地去看陸山河:“你和弟妹離婚了?”
陸山河臉色難看地嗯了一聲。
周牧生皺眉:“怎麼就鬨到這一步了?”
他說完去看季書妍:“你是季書妍吧?我認得你,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的確是山河做得不妥當。”
“沒錯。”施長海忙說:“牧生來了,山河你們好好聊聊。書研,我送你回去。”
季書妍不知道他今天怎麼這麼好心,但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裡。
季書妍回了家,還心有餘悸。
她給林奕澄打電話,接通直接說:“橙橙,陸山河就是個神經病!幸好你跟他離婚了!”
季書妍劈裡啪啦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通。
“要不是周牧生,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回來的路上,施長海也說了,陸山河這麼做,估計就是想給你難堪,並不是想真的挽回!”
“他挽回你要不要原諒他!他根本就沒有心!”
聽季書妍說了半天,林奕澄開口:“我知道。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直接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我才不。”季書妍知道她是怕自己受委屈:“他們能拿我怎麼樣?”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
沒多久,林奕澄的手機又響了。
她看了看,是周牧生打來的。
於情於理,她都不能掛周牧生的電話。
她接了:“周哥。”
“奕澄,”周牧生說:“現在方便出來嗎?我們聊聊。”
包廂裡很安靜,施長海去送季書妍還沒回來,其他人都讓周牧生趕走了。
現在隻有他和陸山河兩個人。
“如果周哥是想說離婚的事,那就算了。”林奕澄說:“證都領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離婚了還能複婚。”
聽周牧生說了這句話,陸山河抬眸看了過來。
聽不到林奕澄說了什麼,但周牧生說:“凡事也不能說得那麼絕對。奕澄,山河脾氣是不太好,也不會表達自己。但你們之間,真的沒必要鬨到離婚這一步。”
陸山河聽他說這個,也知道林奕澄沒說什麼好聽的話。
他哼了一聲:“彆跟她說那些,以後有她後悔的時候!”
周牧生說:“我看你現在就後悔了!”
陸山河惱羞成怒:“誰後悔了!”
“那我讓弟妹過來,你到底讓不讓?”
陸山河咬牙,下頜繃得很緊,到底是沒說出什麼拒絕的話來。
周牧生又對林奕澄說:“奕澄,就當給我一個麵子,好不好?”
周牧生的麵子,林奕澄還是要給的。
“好,那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