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出她賭氣。”周牧生說:“我也聽說她要去國外了,沒聽說誰賭氣,一走三五年的。”
“她就是在賭氣!”陸山河說:“她喜歡我,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喜歡。”
周牧生很無奈:“山河,我覺得你先冷靜下來。感情的事,不是一成不變的。就算她喜歡你,你這麼消耗,情意也早晚會沒了的。”
“那我怎麼辦?”陸山河帶著幾分氣急敗壞:“她都要走了!”
周牧生問他:“你是不是喜歡奕澄了?你要真喜歡人家……”
“誰喜歡她!”陸山河立即梗著脖子瞪著眼反駁:“你明知道,我心裡有人。”
“你怎麼好意思,把這句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跟人家結婚,你心裡有人,人家跟你離婚了,你還要糾纏人家。你心裡有人,你去找你喜歡的人啊,你糾纏人家奕澄乾什麼?”
“那不一樣。”
“你這樣做真的很過分。”周牧生說:“你們離婚了,以後就沒有關係了。你心裡有人就去找那個人,彆騷擾人家奕澄了。”
“你根本不懂!”
“我是不懂你在想什麼了。”周牧生搖頭:“但我覺得,林奕澄肯定討厭死你,恨死你了。”
“根本就不是!女人大多都口是心非,她喜歡我,這一點我真的可以保證!”
“好,就算她喜歡你,那你這樣做,隻會把她的喜歡都消磨掉。山河,你要是想挽回,你換個方式,可以嗎?”
陸山河根本聽不見他的勸說。
在他看來,林奕澄明明喜歡自己,卻要離婚,這就是在想方設法引起他的注意。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固執己見,但旁觀者清,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沒看出來奕澄喜歡你。山河,說實話,要是我是個女人,我老公是這麼個德性,彆說喜歡了,我都恨不得殺了他。”
陸山河皺眉:“什麼旁觀者清,我倆什麼情況,你根本不清楚。”
“你倆什麼情況我是不清楚,但你心裡有人,這是事實吧?你跟楊雨桐曖昧,這是事實吧?但凡是個妻子,誰能受得了這樣的丈夫?你設身處地想一想,要是林奕澄和彆人曖昧,你受得了嗎?”
“她敢!”
“你看,你接受不了,卻要彆人接受?而且,你做的事情,還比曖昧更變本加厲。你要知道,精神出軌,是最可惡的。”
“可是……”
周牧生歎口氣:“沒有可是,我還是那句話,你喜歡誰,就去找誰。奕澄也不容易,你放過她吧。”
“她有什麼不容易的?”陸山河氣得眼睛都紅了:“你為什麼總替她說話?”
周牧生都不想搭理他了:“你冷靜一點!”
“我不需要冷靜!我很冷靜!”陸山河煩躁地一揮手:“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好,我走。”周牧生說:“但你也彆想著再找林奕澄。還有簽證的事,我會給她落實……”
“你敢!”陸山河猛地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領:“我一直拿你當大哥,但現在,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和林奕澄……”
周牧生忍無可忍,一拳打了上去。
他畢竟是部隊裡呆了這麼多年的,平時和陸山河的武力值就不相上下。
現在陸山河毫無防備,被他一拳打倒在一旁。
周牧生滿眼都是怒意:“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我再說最後一遍,你要是喜歡奕澄,想和她複合,那就好好跟人家談。要是對人家沒感覺,就放人家自由。你再做這樣的事,我都看不起你!”
他說完,轉身離開。
陸山河起身,拇指蹭了蹭唇角的血漬。
他拿出手機,給施長海打電話:“明天把你表妹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