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周圍人都忍不住連呼吸都放輕了,畢竟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勢太駭人了。
江寄琛起身:“陸山河,你一次又一次騷擾橙橙,到底要乾什麼?”
陸山河話是對江寄琛說的,眼睛卻直勾勾看著林奕澄:“這是我和她的事,跟你有關係?”
江寄琛還想說什麼,林奕澄伸手拉住了他。
陸山河看著她的動作,心底的嫉恨更是和野草一般瘋狂蔓延。
“林奕澄,得罪我的下場,我覺得你不會想知道。”陸山河看著她:“我再說一遍,跟我出來。”
他說完,像是隨意地看了她身後幾個朋友一眼,然後轉身就走。
如果忽略他腦袋上的茶葉片子,這個逼裝的還是挺成功的。
但即使如此,他話裡的意思,也叫林奕澄皺了眉。
她剛想動,江寄琛拉住她:“彆理他,我又不是被嚇大的。”
“沒事,”林奕澄開口:“我知道怎麼跟他說。你們先吃,我一會兒就回來。”
陸山河先出了門。
外麵零下幾度,風一吹,他隻覺得頭上涼颼颼的。
抬手一摸,剛剛被林奕澄潑濕了的頭發,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結冰了。
從小到大,他沒這麼狼狽過。
這一切,都是拜林奕澄所賜。
等下她要是乖乖的,好,他就不跟她計較。
要是她……
他正想著,林奕澄的聲音響起:“陸山河。”
陸山河抬眸,撞進她冰冷的眼神裡,心裡咯噔一聲。
算了,自己選的女人,能怎麼辦?
狼狽就狼狽一點,大男人能屈能伸。
狗他都當了,被潑了一臉茶算得了什麼。
“上車說。”
陸山河拉著她的手腕,不由分說把人推著上了車。
林奕澄力氣沒他大,也篤定他不敢做什麼,就沒怎麼反抗。
上了車,司機識趣地下去了。
車上隻剩下他們二人。
陸山河扯了扯領帶,又深吸一口氣,才開口:“橙橙……”
“你到底要乾什麼。”林奕澄聲音冰冷:“這樣糾纏,有意思嗎?”
“糾纏?”陸山河不喜歡這個字眼和自己聯係在一起:“我沒做什麼過分的舉動吧?”
“你這還不過分?”林奕澄奇怪地看著他:“一次次乾擾我的私人生活,不是糾纏嗎?”
“你把我的聯係方式都拉黑了。”
林奕澄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不然她怎麼聽著陸山河聲音裡還帶著委屈?
她笑了笑:“我覺得,相比打電話不接,發消息不回,拉黑的方式,反而更透徹,不會叫人猜疑,揪心,你該謝謝我,對你沒有那麼殘忍。”
陸山河慢了半拍,才聽明白她是在影射自己。
他解釋:“我那時候工作忙。但也不是所有電話都不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