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頭也不回。
陸山河跟她並行:“我送你。這邊的治安到底不如國內,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
一路上,林奕澄幾乎沒怎麼說話。
陸山河向來是被人眾星捧月的,久居高位,也沒有伏低做小的經驗。
林奕澄保持沉默,他找了幾個話題,林奕澄都不搭腔,陸山河勉強壓著怒意。
在林奕澄終於到了研究所準備進去的時候,他把人拉住:“你好歹給我一點反應。”
林奕澄看他:“我說了,我拒絕。陸總,回國吧,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陸山河皺眉,臉上都是“你怎麼又無理取鬨”的表情。
但他忍了忍,說:“你想享受被人追的樂趣,我滿足你。女孩子都虛榮,我理解。”
林奕澄笑了笑,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接著進了研究所。
之後三天,林奕澄沒接陸山河的電話,也沒出研究所。
但陸山河叫人送了不少東西過來。
鮮花,首飾,包包。
都是當下年輕女孩子喜歡的。
陸山河於這方麵沒有什麼經驗,隻能照著施長海當初給的建議實行。
哄人無非就是送她禮物。
三天過去,陸山河覺得時機也差不多,林奕澄鬨脾氣,也該有個度。
結果他從外麵回來,看見他這幾天給林奕澄送的東西,原封不動都堆在了門口。
他氣得肝疼,立即給林奕澄打電話。
這次,林奕澄倒是接了。
陸山河咬牙開口:“你什麼意思?”
“怎麼了?”
聽著她若無其事的語氣,陸山河怒意更盛:“東西怎麼又送回來了?林奕澄,你現在怎麼這麼不懂事?”
林奕澄笑了笑:“難道陸總送我,我就一定要收嗎?隻聽說過強買強賣,還沒聽說過強送強收的。你有送禮的權利,我當然也有拒絕的權利啊。”
“你!”
她婉婉道來,語氣柔和,甚至聲音裡帶著笑意。
聽在陸山河耳朵裡,卻像是挑釁。
“林奕澄,你彆這麼任性好嗎?我們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孩子,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成熟一點?”
他聲音冰冷,毫無耐性。
林奕澄垂下眸子:“陸總,你也說,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那我拒絕你,你聽不懂嗎?”
陸山河沒說話。
林奕澄嗤笑一聲:“不會到現在,你還覺得我是欲擒故縱吧?”
“對不起,”他深吸一口氣才開口:“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成年人沒必要那麼虛偽,或者,你想要我怎麼做,想要什麼,直接告訴我。”
“好啊。”
聽林奕澄答應,陸山河總算鬆了一口氣:“這才對。我們應該坦誠一點,對我們都好。”
“我想要什麼,你都能答應?”
陸山河想起施長海的話。
他說,女人鬨彆扭,無非是因為沒有滿足她的條件。
現在聽林奕澄這麼說,果然,施長海說得沒錯。
陸山河之前還以為林奕澄與眾不同,沒想到,也和那些女人一樣。
他開口:“是,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
結果,林奕澄說:“那我想要……你離我遠一點。最好是,這輩子都不再見麵。”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