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瓶水!
可那瓶水分明還沒有開封。
難道是施長海……
想想施長海當時的目光,林奕澄隻覺得心裡發寒。
如果說陸山河變成這樣,她還沒有多想。
可現在,自己也中招了,顯然,這是有預謀的。
陸山河身上有著她曾經深深迷戀的味道。
清冷,淡漠,像是他本人,是高山上經久不化的白雪味道,是山巔傲然挺立的青鬆的味道。
很好聞。
可現在,林奕澄隻覺得惡心。
陸山河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虧她對他的人品還不曾質疑過。
他以為這樣,就能逼迫自己跟他複婚?
尊重兩個人,他果然從來不曾認真學習。
口口聲聲說喜歡,說要複婚,說要追求她,卻用這樣卑劣的手段,來得到她的身體。
林奕澄深吸一口氣,身體綿軟,而且有種莫名的渴望。
但她眼神清澈,目光堅定,卻最終抗不過藥性,眼看要昏昏沉沉人事不省。
她用力咬了自己的舌尖,下一秒,從衣服口袋裡艱難拿出來的刀片,也割傷了自己的掌心。
疼痛讓她有了暫時的清醒。
陸山河卻不動了。
他剛剛還在親吻她,誘哄她,這會兒卻安靜地趴在她的身上,像是睡著了。
怎麼會這樣?
難道他自己沒把握好藥量,出紕漏了?
林奕澄心裡一驚,忍著疼痛叫他:“陸山河?陸山河?”
沒人回應她。
房間裡一片安靜。
林奕澄剛想動作,房門處突然傳來輕輕的聲響。
出於直覺,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林奕澄猛地閉上了眼睛。
卻不動聲色握緊了手裡的刀片。
有腳步聲靠近,很輕,顯然,來人也是小心翼翼的。
林奕澄沒動,如果不是手心的劇痛讓她清醒,隻怕此刻她和陸山河一樣,也暈過去了。
誰會在這個時候進來?
明明門口還有跟著陸山河一起來的兩個保鏢。
林奕澄身上一空,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壓在她身上的陸山河離開了。
接著是漸漸遠離的腳步聲,聽聲音,應該是對方把陸山河弄出去了。
林奕澄眼睛睜開一點點縫隙,目光所及,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
有些熟悉。
來不及去想那人是誰,腳步聲又由遠而近,林奕澄慌忙閉上眼睛。
來人似乎是在床邊坐下了。
他沉默著,但林奕澄能察覺到,他的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難道自己假裝昏迷,被他看出來了?
所以,他是誰?
到底有什麼目的?
保鏢呢?
“林奕澄……”
林奕澄猛地一驚!
怎麼會……是施長海?
施長海近乎貪婪地盯著她的臉。
少年慕艾,萬分歡喜。
他等了那麼多年。
這一刻終於來了。
林奕澄,即將成為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