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聽他提起施長海,臉色並不好看。
周牧生氣得也喝了一杯酒:“你以為我不想戀愛?我天天在部隊,飛過去的蚊子都是公的!”
陸山河笑他,笑著笑著,心裡一片酸澀:“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我真的拿她沒有辦法了。”
周牧生歎口氣:“現在關鍵不是你,是奕澄她的態度。她怎麼說的?”
“她能說什麼,無非是……嘴硬,說不喜歡我了。”
周牧生看著他:“有沒有可能,那不是嘴硬?”
“她肯定喜歡我。”陸山河咬牙:“就算現在生氣,也是一時的。”
周牧生說:“那你慢慢哄,總是有希望的。”
陸山河不說話了。
周牧生問:“對了,長海最近還挺忙?”
陸山河嗯了一聲。
上次林奕澄出事,都是夏瑩瑩一手策劃的。
施長海當時已經解釋過了,說夏瑩瑩是出於嫉妒,才會想著嚇一嚇林奕澄,並沒有真的要對她做什麼。
可之後發生的事情,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誰知道陸山河會把夏瑩瑩認成蕭雨琪,並且還說了讓林奕澄寒心的話。
歸根結底,沒有夏瑩瑩整的這些事,陸山河的路不會那麼難走。
他準備收拾夏瑩瑩的,結果施長海說他已經叫人教訓過了,而且還把夏瑩瑩趕到了一個窮鄉僻壤,讓她反省。
不過因為這件事,陸山河對施長海也有氣。
如果不是他把夏瑩瑩介紹給自己,怎麼會有後麵的事,自己也不會把夏瑩瑩認作蕭雨琪。
見他沒說彆的,周牧生奇怪:“怎麼,你倆吵架了?”
陸山河搖頭:“沒有。隻是覺得,他做事太不靠譜了。”
周牧生說:“你現在才發現?我說過他幾次了,沒用。他這個人,其實是有些偏執的,有時候做事過分了一些。”
陸山河何嘗不知道。
隻是他們這種家世,就算性格上有些缺陷,那也無傷大雅。
最後話題又回到林奕澄身上。
周牧生還是那句話:“好好想辦法哄她消氣,你這臭脾氣也收斂一下。”
陸山河卻突然問他:“你知道怎麼做到真正尊重一個人嗎?”
周牧生奇怪:“這還用問?怎麼尊重一個人,你都不知道?”
陸山河哪裡會不知道。
他隻是覺得,林奕澄的話,其實並不準確。
他怎麼會不尊重她?
他滿心煩悶,隻覺得喝酒都解不了什麼愁苦。
周牧生問他:“你有空在這裡喝酒,還不如去挽回她。喝得醉醺醺有什麼用?”
陸山河苦笑一聲:“你不懂……”
“我就算是不懂,也知道你現在不該借酒消愁。”周牧生問:“奕澄現在在淮北嗎?需要我見她一麵,和她聊聊嗎?”
陸山河搖頭:“你能和她聊什麼?”
“可你這個狀態,我實在不放心。”周牧生皺眉:“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也不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麼折磨人的事情。”
“不對啊,你之前不是喜歡……”
周牧生沒說完,陸山河就搖頭:“我也不清楚。說真的,我現在都有些懷疑,什麼是真正的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