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放出了豪言壯語。
接下來幾天,他開始按部就班地上班。
每天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甚至提前完成了陸氏三年規劃的一大半。
之前因為部分股東反對而擱淺的一些項目,也在陸山河過於充沛的精力下,大刀闊斧地開始進行。
要是有股東不服,陸山河親自在辦公室等著他。
眉眼冷峻,薄唇緊抿,整個人如同寒氣逼人的冰山,還是不會融化的那種。
股東進去了,出來的時候,腳步踉蹌,落荒而逃。
整個陸氏大樓,都知道最近這段時間,陸大總裁的心情極其糟糕。
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所有人都不敢喘大氣的那種。
秘書室已經有五六個人因為極其微小的錯誤被開除了。
陸山河前幾天還能壓著,這兩天的脾氣已經暴躁到一點就著——不,不用點,他自己就能爆。
特助呂望西委婉提醒他:“陸總,您已經連續工作快二十個小時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陸山河雙眼赤紅,整個人看著像是魔怔了一般。
他盯著呂望西:“不需要。昨天那個企劃案呢?改好了嗎?拿來我看一下。”
呂望西開口:“昨晚那個企劃案,您駁回之後,說的是三天之內交上來。”
這才剛過了一天。
陸山河怒道:“這是什麼工作效率?能不能乾?不能乾滾!”
呂望西:……
無語極了,他心想,誰也不像您不要命一樣拚命工作,人家都有家有口的,惜命得很。
他隻好開口:“我去催一催。陸總,您哪怕去休息二十分鐘,眼裡的紅血絲……挺嚇人的。”
在陸山河發飆之前,呂望西趕緊離開了。
出了辦公室他就給老爺子打了電話。
很快,陸山河的手機就響了。
老爺子中氣十足罵他:“你是準備要猝死嗎?你要真有這樣的心思,早二十年我就該掐死你!免得我老頭子一把年紀,還要擔心白發人送黑發人!”
陸山河沉默半晌,開口:“爺爺,我這就回去。”
他起身,夕陽的光輝透過旁邊的窗戶,灑下細碎的光點。
可即使這樣,男人身上,也毫無生機。
他像是整個人都籠罩在黑暗裡,那張臉帶著拒人千裡的冷漠和陰沉。
走出辦公室,呂望西恭敬站在一旁:“陸總。”
陸山河冷聲開口:“今年的年終獎,不想要了是吧?”
他腳步不停,呂望西也沒動。
直到總裁專用電梯,在他麵前緩緩關閉。
呂望西才鬆了一口氣。
從陸山河接受陸氏開始,他就跟著陸山河。
他是陸山河最器重的下屬,也是最了解陸山河的人。
陸山河之前就是工作狂,但那時候,他至少沒這麼拚命。
真的是不眠不休,晝夜不停。
再這麼下去,呂望西真的擔心他會猝死。
至於陸山河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