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琛從來不覺得,陸山河對林奕澄有多深的感情。
他能在商場上那麼成功,靠的就是殺伐果決,心軟的人,做不成大事。
而陸山河恰巧符合成功者的描述:冷漠,絕情,從不心軟。
等林奕澄離開,他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愛林奕澄?
鬼才信!
陸山河這樣的人,大概會愛的人,隻有他自己!
“問什麼?”江寄琛很從容:“問橙橙的下落?你不是問過了?”
“我再問一次。”陸山河說:“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我這個人,向來不會說謊。”江寄琛說:“當然了,如果你覺得自己謊話連篇從而看任何人都覺得不可信任,那我也沒辦法。”
陸山河依舊沒和他計較:“你怎麼說都行,隻要能告訴我她的下落,就算你打我一頓,我也絕不會還手。”
江寄琛左腿抬起,壓在右腿上:“喲,陸大總裁說的這是什麼話?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老天要下紅雨?”
“你陰陽怪氣,指桑罵槐,想怎麼樣都行。我說了,我隻要她的下落。”
“陸山河,你有沒有想過,你是淮北市的老天爺,”江寄琛抬手指了指天花板:“沒人敢得罪你。哪怕我從小看你不順眼,但我也不敢拿江家和你賭。如果連你都找不到人,你憑什麼會覺得,我知道。”
“憑直覺。”陸山河眉眼壓低,目光深沉地盯著他:“你肯定知道她的下落。”
“是,她離開的時候,我有問過。”
陸山河心裡一跳。
江寄琛又說:“可她,不想告訴我。陸山河,我和你不一樣,我從來不會勉強她,她的任何想法,我都尊重。所以,她去了哪裡,我真的不知道。”
“尊重……”陸山河低頭,輕聲笑了笑:“她曾經說,我不尊重她……”
他聲音很低,江寄琛沒有聽清,問他;“你說什麼?”
陸山河再抬眸,目光裡一片清冷:“我說,我不信。”
江寄琛嗤笑一聲;“你愛信不信。”
“江寄琛,你剛剛說,從小就看我不順眼。這句話,我也送給你。”陸山河說;“我和你,大概是天生八字不合,直到老死,也沒有握手言和的那天。”
“沒錯。”
陸山河繼續道:“現在,我覺得我有必要改變一下自己的想法。”
江寄琛伸出手做拒絕狀:“彆。八字不合,挺好的。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和你握手言和。”
“北區那塊地。”廬山嗬嗬拋出了誘餌:“我讓給你。”
他前幾天瘋狂工作,提前完成了公司明年的規劃。
其中就包括對那塊地做出的決定。
陸山河想要什麼,大概率會勢在必得,就算偶爾有差錯,也是因為某些不可逆的因素。
那塊地既然他想要,就沒有可能會流入彆人手裡。
怎麼說呢,未來淮北一整年的開發重心,都在那塊地上。
市政府準備投資一千個億,打造一個國內都聞名的商業城。
江家比起陸家,還差了一截。
可如果江家能拿下那塊地,可能差了的那一截,就會被補上。
以後跺跺腳能讓淮北地震的男人,多了一個江寄琛。
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這是一個根本無法抗拒的誘惑。
男人骨子裡就對權力和地位充滿了向往,野心是男人最誠實的外衣,沒有任何人舍得脫掉。
陸山河以為,江寄琛也不例外。
畢竟,他覺得,用那麼重要的一塊地,來換林奕澄的下落,這筆交易,江寄琛賺大發了。
“那塊地?”江寄琛眼睛都亮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