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看,真正喜歡一個人,是能經受住時間的考驗的。”施長海說:“你現在的心情,我也體會過。不過,我是真的喜歡,你有可能是求而不得才失落,心有不甘才痛苦,並不是真正的愛她。”
陸山河搖了搖頭。
施長海又說:“很多時候,一見鐘情並不是見色起意。兩個人有感覺,是不可言說的一種默契。你和林奕澄彆說一見鐘情,你倆在一起三年多,你都沒發現自己愛她。現在她走了,你突然發現了?”
“也不是突然發現的。”陸山河皺眉想了想:“其實從很久以前……或者說,結婚以前,我就很在意她的看法。現在想想,我那時候就喜歡她,隻是,自尊心讓我不肯承認……”
“都說當局者迷。”施長海說:“你現在這種情況,其實我建議你先冷靜幾天,好好想想。你對她如果是那種感覺,那蕭雨琪呢?你忘了她救過你的命了?”
陸山河說:“我覺得,我對她隻有感激……甚至當初說喜歡她,也是想刺激林奕澄……”
“不是吧?”施長海說:“我覺得應該不是這樣。山河,你現在睡眠不好,容易胡思亂想。這樣,我之前給家裡人看病,有個老中醫,調理身體很不錯的……”
“我沒事。”陸山河打斷他的話:“我也沒有胡思亂想。你那邊沒有消息?那就算了,喝酒。”
“可是,林奕澄……”
“她是我的妻子……”
“你們離婚了。”
施長海冷靜陳述事實。
陸山河抬眸看他,目光冰冷。
施長海太知道陸山河是什麼人。
目光裡的警告意味很濃。
施長海隻好閉嘴:“好,我們喝酒。”
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曾經,陸山河以為,施長海就是自己的知己。
施家從之前壓根擠不上淮北市最頂級富豪排名的現狀,到現在僅次於陸家的資產,陸山河幫了不少忙。
他和施長海的兄弟情意,不是假的。
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陸山河心裡總覺得不痛快。
酒喝到一半,他直接起身,隨意地說了一聲,就走了。
剩下的昂貴的名酒,倒是便宜了施長海。
借酒消愁也好,心煩意亂也罷,陸山河走了,施長海喝了個爛醉。
第二天,陸山河重新出現在公司。
距離他不要命似的提前完成公司規劃,已經過去一個周。
公司裡上上下下的人,差不多剛鬆了一口氣,累掉的半條命也剛剛恢複。
大魔王又回來了。
不過,他們很快發現,自己的擔心多慮了。
陸山河並沒有變態到用前幾天那種工作態度來折磨下屬。
他隻是恢複了自己以往的工作效率。
就算是這樣,也是一般人吃不消的。
所有人都以為他恢複了正常,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生活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飲食、睡眠,甚至影響到了健康。
老爺子在家裡無從得知,呂望西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但他作為陸山河工作上最得力的助手,並不怎麼擅長讓陸山河保持一個良好的生活作息。
比如說,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陸山河一天比一天消瘦。
就在他擔心自己老板會不會猝死的時候。
陸山河終於因為胃痛到無法忍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