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笑了笑,沒說什麼,拿了手機出來看。
陸山河也沒說話,一會兒送餐的來了,林奕澄一個人吃飽,問他:“什麼時候走?我準備休息了。”
陸山河說:“橙橙,你是不是……很恨我?”
林奕澄直接搖頭:“不恨了。有愛才有恨,有期待才有不甘。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何必讓自己心裡不痛快?”
陸山河走的時候,背影透著落寞和孤寂。
林奕澄關上門,隻覺得一身輕鬆。
衛晏城那邊有他女兒攔著,陸山河這邊也說清楚了。
之後的日子想必會很清靜。
也不知道衛晏城女兒是怎麼得到消息的,說起來,林奕澄都想謝謝那個傳遞消息的人。
施長海也得到消息了。
衛晏城讓他閨女叫了回去,聽說連陸山河都連夜回了淮北。
第二天一早,林奕澄就看見了施長海。
施長海喜歡了她這麼多年,現在,讓他說喜歡林奕澄什麼,他說不出來。
好像這份喜歡,已經變成了一個執念。
當初想得到手的東西,陰差陽錯失去了,之後就會一直惦記著。
林奕澄當然不知道施長海心裡在想什麼,但她記得施長海之前做過的事,再看施長海看自己的目光,隻覺得惡心。
從夏瑩瑩嘴裡,她才知道,施長海這男人,竟然喜歡自己。
不過,林奕澄到現在,都在質疑夏瑩瑩說的話,甚至覺得她是神誌不清了胡說八道。
施長海的喜歡,對林奕澄來說,如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對他這個人,更是厭惡到了極致。
再想想那時候在國外,她被人下了藥,施長海突然出現。
哪怕當時她割傷了施長海的動脈,但現在想起來,依然有些後怕。
對她來說,施長海就像是一條躲在陰暗處,吐著信子的毒蛇。
陰險,狡詐,又叫人惡心。
所以,看見施長海,她臉上怎麼可能會有多餘的表情。
倒是施長海看見她,目光炙熱,眼神迫切。
那時候,隻差一點,他就能把林奕澄占為己有。
多年執念,差點得手,這種心情,叫他更加偏執。
不管他心裡怎麼想,林奕澄隻想離他遠遠的。
見林奕澄看見他,招呼都不打,還避之如蛇蠍的模樣,施長海怒意上漲:“林奕澄!你站住!”
他剛想上前,就看見兩個男人突然出現,攔住了他。
“你們乾什麼!”
“這位先生,請你離林醫生遠一點。”
這兩人說完,放開了他,倒是沒做什麼,隻用眼神警告了他一番。
然後,跟在了林奕澄身後。
看樣子,是專門護著林奕澄,給她做保鏢的。
施長海好不容易見了人一麵,結果連句話都沒說上,氣得他幾乎要跳腳。
對林奕澄來說,看見陸山河,頂多就是覺得自己以前眼瞎。
可看見施長海,她怕自己把昨天的飯都要吐出來。
施長海一計不成,又想了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