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掃過了四周鴉雀無聲的眾人。
“你們都一樣。以後誰還敢對陳曦指手畫腳，這就是你們的榜樣。”
他指了指趙月，其實心裡很愉悅。
殺雞儆猴。
如果不是趙月冒出來，陳曦或許也會被人背後嘲笑，當麵諷刺也說不定，陸征不可能時時刻刻陪著陳曦，到時候陳曦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現在叫這些人看見趙月的樣子，往後他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是不能招惹的。
就比如有個總裁未婚夫的灰姑娘。
“陸總，過了過了，趙小姐到底是位女士。”
女人之間的戰鬥，叫女人自己扯頭花兒就好了嘛。
陸征一個大男人，這麼乾有點兒太……
“男女平等。”陸總一向都信奉女性頂起半邊天，還冷眼看著對麵的合作夥伴皺眉問道，“你看不起女性？”
“沒，沒有。”合作夥伴嘴角抽搐地躲進人群裡不敢出來了。
他忘了，陸總的嘴炮也很犀利。
“就仿佛我家陳曦不是個女生一樣。”陸征冷笑了一聲，看見趙月一把推開了趙夫人哭著跑了，涼涼地說道，“現在的天氣不錯，如果她還想跳海，找個遠點的地方，不然或許會被人救起。”
他這樣冷酷無情，趙夫人也是服了。她隻能歉意地對在場的大家再次道歉，又鄭重地對陳曦道歉，這才一臉晦氣地匆匆走了。她這已經走了，曲夫人這才無奈地走過來，對陳曦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我覺得有事的不是我。”陳曦一板一眼地說道。
“咱們這位趙家大小姐啊，心高氣傲，天之驕女，而且從來沒有受過氣的。”曲夫人都覺得自己怕了陸總了，避開陸征站在陳曦和薑夫人的身邊無奈地說道，“其實你秀姨的日子也不好過。趙大小姐根本不聽她的話。陳曦，你彆埋怨你秀姨。”
她嘴裡的秀姨當然就是趙夫人了，陳曦想了想，覺得自己和趙夫人這樣的關係吧，不存在埋怨不埋怨，隻是希望敬而遠之，大家彼此都不要打攪彼此的生活，因此看著曲夫人不說話。
曲夫人有點尷尬了。
“總之趙總現在在集團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趙遠東接二連三地進醫院，這不是命不好就是人品不好，大集團還是很講究這個的。而且趙遠東非要去拍一塊兒破地，占用大量的資金，這引起了集團很多股東的不滿，在這樣的壓力下，最近趙氏集團內部希望趙茜找一個入贅的老公的風聲又鬨得到處都是。
趙夫人現在也非常煩惱。她畢竟隻是個嫂子，在趙月的心裡怎麼可能當她是可以聽從的長輩。
“她對我道歉了。可是我覺得應該道歉的不是她。”
“總得有個台階下吧？她不道歉，趙月擰住了，你說怎麼辦？”
“擰住了就擰住了，為什麼要她道歉呢？”陳曦皺眉說道，“難道隻有趙月的麵子是麵子，可是她的麵子就不是麵子了麼？”
難道趙月那樣尊貴，自己做的錯事不能道歉，反而要叫自己的嫂子把臉皮扒下來丟在地上叫人踩？陳曦想到剛才趙夫人一遍一遍給大家道歉的樣子就覺得有點不舒服。她第一次有點慶幸，或許她媽從前和趙遠東分手沒有嫁給他，也並不是下場很壞。
不然，承受趙月這麼多攻殲的就是她媽媽了。
如果叫她媽忍受十幾年趙月這樣的羞辱，什麼沒權沒勢，什麼看上的是他的錢，勾引……陳曦想想都覺得為她媽難過。
趙家真是一個很可怕的家庭。
趙遠東這種男人竟然還能找到妻子，也很奇怪了。
陳曦有點出神。
“想什麼呢？”薑暖看見曲夫人正擠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和對她有點愛答不理的薑夫人說話，顯然薑夫人還在記恨曲夫人從前對陳曦的那些冷言冷語，就壓低了聲音問道，“嚇著了？”
她對陳曦露出幾分關切，陳曦一愣，搖了搖頭，臉色微微發紅。她正微微搖頭的時候，就看見沈蓉正在和張助理說話，也不知道沈蓉這位大小姐是什麼時候進的場。似乎還因為很生氣，她看著趙月離開的方向，和張助理說話的時候眉眼有些鋒利。
這也就算了，可是陳曦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那個什麼，站在她蓉姐不遠處，正吧唧吧唧往下滴血的那黑發病號服男人，怎麼那麼眼熟呢？
一張臉死白的男人感受到陳曦的視線，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四周，慢吞吞地飄過來，深深地看了一眼陳曦身邊神采飛揚的薑暖，垂頭有點羞澀了。
“那個……這位小姐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
陳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