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不住了,顧不得自己家裡人的爭執就想要衝過去。
她想狠狠地給陳曦這不要臉,搶彆人男人的死丫頭一個耳光,叫她彆想在趙氏囂張。
就算她手裡握著趙氏的股票,可是在趙家的眼裡,她依然什麼都不是。
可是她想要動一下,卻被趙家老爺子死死地攥住了手腕。
“陸征不是你的。你死心吧。”
“您不要陸氏和趙氏聯姻了?”趙月用力,卻甩不開趙家老爺子的手,頓時急了。
“聯姻當然要。不過我有自己的安排,跟你沒有關係。”
老頭此刻的目光帶著幾分冷酷,那一瞬間的冰冷叫趙月隻覺得從頭到腳被潑了個透心涼。她死死地咬著紅唇看著趙家老爺子,看起來仿佛是退讓了,然而就在趙家老爺子鬆開手的那一瞬間,她卻猛地轉身,看見陳曦跟陸征走出了會議室往電梯間走,一邊快步走向陳曦,一邊咬著牙高高地揚起了自己的手。
“陳曦。”她在後麵叫了一聲。
陳曦轉頭看去,就看見趙月幾乎快要衝到自己的麵前,揚起手就要給自己一耳光。
就在這個時候,趙月隻覺得自己的身後,仿佛被一隻手用力一推,重心一扭,腳下高高的高跟鞋踉蹌了一下,順著這道力氣猛地向著陳曦身邊的花瓶撞去。
高高的兩米高的藍紋古典花瓶,就算是受到了趙家大小姐的強勢的撞擊,也堅毅地搖晃著不肯倒下,最後才在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之後,砸在了地上。
瓷器碎片散落了一地。
陳曦呆呆地看著摔在花瓶碎片裡渾身都是傷口,額頭上還有一個不小的撞擊的傷口在嘩嘩流血的趙家大小姐。
她又呆呆地看了看自己不遠處,正有一個有些陌生,可是穿著一件條紋病號服的青年正拱著自己一雙仿佛是在液體裡泡得完全沒有血色的蒼白的手對自己點頭哈腰。
她記得市院那厲鬼怎麼說的來的?
跟在趙月身邊的,是衛生間裡的厲鬼?
她抿了抿嘴角,看見那隻厲鬼功成圓滿了一樣兒,還滿足地在地上轉了個圈兒,這才把目光投在了蜷縮在花瓶大塊大塊的碎片裡的趙月。
花瓶碎掉的碎片都很大,棱角尖銳,趙月氣勢洶洶地壓在碎片上,渾身都是被割破的傷口。可是最叫人覺得有些嚴重的傷口是她剛剛來不及收住腳,整個人都撞在花瓶上撞出的那個很大的傷口,頭破血流,此刻血流了滿地,
在走廊上的趙氏的員工都驚呆了,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想得到給趙月先處理傷口。
“這,這怎麼辦?打急救電話。”一旁有人急忙說道。
陸征看見陳曦歪了歪頭。
她慢慢地走到了疼得縮成一團,血流了滿臉,模糊了視線的趙月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陳曦這一刻覺得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反派。
可是她寧願當一個反派。
“活該。”她看著趙月此刻滿身都是鮮血的樣子,認真地說道。
淩亂吵嚷的走廊都寂靜了一瞬間。
趙月本來就渾身劇痛,聽到這話頓時就暈過去了。
“曦曦。”陸征把大手壓在她的肩膀上,回頭看了一眼臉色各異的眾人,冷淡地收回目光。
“我不會收回我的話。她是活該。從一開始,她就是個壞人。剛才如果不是想要打我,她不會受傷。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陳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頭對幾個趙氏的股東說道,“她一直都咄咄逼人,一直想要搶走我的未婚夫。難道隻可以她對我用這樣羞辱的手段,我不能嘲笑她麼?難道隻能她的巴掌甩在我的臉上,不能她壞事失敗,我說一句活該麼?”她的話理直氣壯的,陳東他媽臉上露出幾分柔和,笑著說道,“當然可以。你做的沒有錯。以德報怨,那是傻子。”
趙月剛剛想乾什麼大家都看見了。
陳曦和陸征正常談戀愛,她一個小三,卻想給陳曦一耳光。
摔在地上的時候也有人發現,趙月是自己摔倒,跟彆人都沒有半毛錢關係。
陳曦又沒有碰到她。
更何況,隻是一句普普通通的“活該”而已,趙家大小姐這麼多年,難聽的話難道還對彆人說得少了?
現在,也該叫她嘗嘗被彆人羞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