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上火,怒火無處發泄,安春麗就把衣服當成薑以恒,使勁兒揉搓:“讓你跟我發脾氣,讓你不聽我的話,讓你以前喜歡彆人,讓你……”
叨叨叨,她硬生生把洗衣服洗成打仗一樣,恨不得把衣服都給撕了。
“以後我再也不給你做衣服了,有本事你讓丁語星給你做,你……”
正喋喋不休著,聽到敲門聲音,心想這誰啊,抬頭就看到很久沒有到她這兒來的薑以恒,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很快又收起喜色,板著臉道:“你怎麼來了。”
還以為他是來低頭的,覺得自己做錯了,來告訴她,他不走了,跟她一起留下。
如果他態度誠懇一點,那她就大人大量的原諒他了。
薑以恒複雜的神色在聽到她嘀咕的話時變得冷硬:“是不是你說出去的。”
“你說什麼?”安春麗心裡咯噔一聲,假裝沒聽明白:“我說出去什麼了?”
“你是跟王芳說的?”想到那天的情景,薑以恒逼近她,看著她的眼睛。
“我跟王芳說什麼了。”安春麗外強中乾的往前一步:“你是不是非把我逼死不可,我倒要去問問丁語星,她什麼時候能放過你。”
不去看薑以恒的眼睛,避開他就要出門,氣勢洶洶。
薑以恒一把拉住她,冷靜到極致:“我隻問你我們要離開豐陽基地的事,是不是你告訴王芳的?”
一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他就想到了王芳和安春麗,她們有這個動機。
“什麼跟什麼啊,我為什麼要告訴她,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安春麗急促道:“你不能胡亂冤枉人。”
他的眼神冷靜的可怕,一旦承認,她就完蛋了,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是她說的。
可她不說又有什麼用,薑以恒已經看明白了,他失望透頂:“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我當時是怎麼說的,不能外傳,讓第三個人知道,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是。”安春麗見他這樣,破罐子破摔:“就是我說的又怎麼樣,你不是已經認定了嗎,我再解釋還有什麼用。”
“我說的,對,就是我說的,我全都告訴了王芳,你要把我怎麼樣,打我嗎?”
“我們我們,你一輩子和他們過去啊,還來找我乾什麼。”安春麗見他露出果然的神色,氣憤地踢了一腳洗衣盆:“我對你來說算什麼,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具是吧?”
薑以恒對被濺了一身的水無動於衷,隻是問:“到底為什麼,不要說那些莫須有的事情。”
“哈。”安春麗好笑的看著他:“莫須有的事情?”
“行,你說莫須有就莫須有,可你是怎麼做的,明明知道我隻想要一個安定的生活,不想去過饑寒交迫的日子,我害怕啊,我跟你說了,我害怕那種朝不保夕的生活,我隻想安安靜靜的在基地生活,難道我錯了嗎?”
“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一定會理解我,為我留下來,可你是怎麼做的,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隻想達到自己的目的,你讓我怎麼辦,我的惶恐不安你能感受的到嗎?”
安春麗逼視著薑以恒,薑以恒閉了閉眼,:“我承認我也有錯。”
他察覺到了她的不安,經曆過苦難,誰都不想再重蹈覆轍,這是可以理解的,但他以為有他在,她會全權信任他,相信他可以給他們一個更好的未來,是他太想當然了,逼迫她去接受一個她不願意接受的決定。
是他錯了。
他認錯了,但安春麗卻並沒有多少高興。
薑以恒再睜開眼,痛苦的做出抉擇:“我們分手吧。”:,,,